“是,母亲的教诲,宁南一直记在心中。”
何宁南温驯的样子,倒是让云梨找不到错地儿可以借口打骂。
何宁南长相似足了平姨娘,气宇轩昂。
身穿一件佛头青蜀锦绸衫,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虎纹银带,一头乌黑的发丝,有着一双严峻的星眸,身材挺拔,当真是英姿焕发。
而其女儿何宁温的性子,也是十分乖巧听话,与平姨娘甚为亲密,几乎每天都呆在平姨娘的院落,足不出户。琴棋诗画,也是有几分本事。她不能不承认,平姨娘是比她要会教育孩子。
想想,自己生出来的嫡长子何宁志,贪财好赌、喜欢欺男霸女,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庄老国公出了个败事有余的儿子,而自己家更是出了个让她气得直吐血的败家子,这如何不让她头疼?
更因为何宁志的缘故,夫君何建义更是越来越冷落自己,一个月起码有二十多天是在平姨娘那里渡过的,儿子更是不闻不问。若不是宫老太太还对自己十分欢喜,她早就成了下堂妇了。
平姨娘在旁觊着云梨的脸色,发现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走神,微微一笑,“姐姐今天精神头儿看起来真是不好,要不妹妹还是先回院子去了,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去吧!”
赶紧走吧,看见你们就倒尽了胃口。
待到平姨娘三人离开了自己的屋院,云梨挥了挥手,随后招来屋子里的婢女,“我问你,向嬷嬷去哪了?”
“回夫人的话,向嬷嬷昨个夜里闪了腰,现在正在屋子里休息,已经差人去请大夫看了。”
闪了腰?
云梨叹息一声,“那就让大夫给嬷嬷好好治治着,下午的时候,你跟我去一趟宫府。”
“是,夫人。”
祸不单行,这话是有道理的。
云梨原以为只是自己房间的密室被贼子惦记了,却没想到密库房也被扫得一干二净,府中的十两万黄金还有一些珍宝都全部被偷了,这如何能大怒呢?
当下,云梨让小厮去报案,让人立即来查查,到底是何人所为。
这不,来了许多官差,抓着府中那些小厮婢女们,一个个查问起来。
就连躺在床上的向嬷嬷,也被问话了。
在大户人家生存的久了,自然也知道,不管什么事儿,说多错多的原则,向嬷嬷对自己昨晚上被黑衣人狠狠的教训一顿的事,闭口不谈。
这么一来,官差们,自然不可能拿到什么消息。
查问了一大个上午,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京兆尹莫向北与何府的关系良好,知道了何府失窃,却又查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只能是硬着头皮,对着云梨说道:“何夫人,府上失窃,我们都已经查问过府中的仆人,都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据下官在库房外得出来的结论,给何夫人的结果,只怕何夫人不喜欢这个答案。”
“莫大人向来办案神速,不妨直话直说。”
云梨点了点头,示意他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