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管家眼神温和,说话滴水不漏,“我是受老爷子之托,来缓和你们的关系,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
沈夏喝茶,吃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沈敬岩打圆场,“蔡叔,小夏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吃了很多苦,情感淡漠,对爸爸,也没有印象,蔡叔勿怪。”
“大少。”蔡管家笑意不减,“老爷子是多年没有见过小姐,很是想念,所以想要一家人团圆,老爷子向来习惯了掌控全局,对小姐难免有严父的姿态,所以,恐怕这里面生出了什么误会。”
又是误会?
沈雄冰如果不知道沈夏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一次次派杀手杀她?
沈夏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该恨谁,好在多年的磨难让她懂得珍惜当下,并不想追究过去,对沈雄冰也就多一分理解,但是却不能和解,他们本不是父女,更没有和解的意义。
所以,蔡管家的出现,不是他自己在说谎,就是沈雄冰在以退为进,也有可能是两人合谋。
沈夏按熄了烟头,“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蔡叔,我一个人流浪国外二十年,无父无母,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沈老头把我卖掉的,我和他没有误会,也不需要缓和。”
多余的话她不说,站起来就走。
蔡管家下意识站起身,追着她的步子走了两步,语重心长地叫她,“小姐,你小的时候,老蔡还经常抱你,留下来吃顿饭,可以吗?”
沈夏回头,将目光对准了沈敬岩,她唯哥哥之命是从。
沈敬岩轻轻点头,又劝慰了两句,他不给沈雄冰面子,但是这个一直对他和蔼的蔡叔,他无法拒绝。
沈夏又坐会了原本的位子上。
蔡管家没有问沈夏这些年的经历,想来也是充满着无尽的痛苦的,只是,他和沈雄冰都不会想到,她就是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夏无影。
接下来就是用餐时间了,蔡管家习惯了照顾人,照顾沈敬岩,照顾沈夏,沈敬岩习惯了蔡管家的温情,倒是沈夏被他的善意搞的有些不好意思。
饭后,蔡管家亲自打开车门,将沈敬岩和沈夏请进车里,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他才离开。
“老爷子,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蔡管家这样向沈雄冰汇报。
沈雄冰皱眉,“她不恨我吗?”
“不亲近是真的,恨,也没有看出来,但是确实很排斥我提起您。”这也是蔡管家的真实感受。
沈雄冰轻轻摇头,“可是,我并不想放过她。”
蔡管家低着头,也不再劝慰,他很懂得拿捏分寸。
与此同时,罗依依在陪常云腾参加宴会,从安从群也被常云腾安排了进去。
从安从群并肩而站,端着酒杯,看着舞池里舞姿妖娆的两个人,“我觉得依依姐和常总也很般配的。”
从群勾唇,
“沈总虽然也是真心的,但是他太复杂了。”
“还是常总更简单,适合当老公。”
一曲结束,常云腾轻揽着罗依依的腰身走来,“在说什么,笑的那么邪恶?”
从群笑笑,“我们说,你和常总很般配。”
罗依依抿唇笑了下。
常云腾宠溺道,“你的助理眼光很毒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被她们两个人卖掉,还有会帮她们数钱的。”罗依依笑盈盈地提起裙摆去找那个她认识的阔太。
她也需要人脉的。
宴会结束,常云腾亲自送她们回家,到了别墅,常云腾将厚厚的披肩披到罗依依的身上,揽着她的肩膀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沈敬岩是打着送沈夏的名义来的,客厅角落的麻将桌四个人稳稳地坐在那里。
罗依依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不悦地走过去,“默默,你在干什么?”
罗一默知道妈咪生气了,无辜地说:“妈咪,他们三缺一,我就”
从安很有眼色的把罗一默换下来,“小屁孩,快去吃蛋糕。”
沈敬岩皱眉,“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会打了,麻将掉地上,我听声音就知道是正反面,孩子多才多艺有什么不好?”
罗依依拉着罗一默的手,“也就你找的那个大骗子朋友把不务正业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要是敢把麻将当成才艺,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常云腾单手插兜,笑的慈爱,沈敬岩在,他也不好对罗一默过分热情,“回来的时候路过卡若拉,买了你爱吃的乖乖兔蛋糕。”
罗一默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蛋糕,甜甜地笑着,“谢谢云腾叔叔。”
“你妈咪今天是不是很漂亮?”常云腾问。
罗一默笑,“当然啦,我很喜欢妈咪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像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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