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周继尧不吩咐,戴家郎也会把母亲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毕竟,农村人都好面子,只要条件允许,往往把葬礼办的比婚礼还要风光体面,何况,光是周继尧出的一百万块钱已经绰绰有余了。
戴家郎倒不认为周继尧对母亲的死有什么恻隐之心,这一百万块钱多半还是为了收买自己的人心,并不是对当年干的缺德事感到内疚。
所以,虽然周继尧出了钱,但他并没有动用这笔钱,所有一切丧葬费用全是用他自己带回来的钱。
戴家郎虽然已经操办过父亲戴明的葬礼,可具体事宜基本上都是王耕田安排的,实际上他不怎么懂。
所以,当王耕田找他商量葬礼所需的一些费用的时候,他大气地一挥手,说道:“别管费用,所有仪式一样都不能少,钱就不用你操心了。”
有了戴家郎这句话,王耕田也就没有顾虑了,在家门口搭起了本村历史上最大的灵棚,购买了足以炸毁整个村庄的大大小小的火炮,派人前往福建采购最好的大理石做墓碑。
又请了本县最有名的厨子带着十几个人的团队来家里负责一日三餐,按照村子里的习俗,在死者出殡之前,所有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以及附近的乡里乡亲每天起码两餐都要在家里吃。
吃不完的菜也不能留到第二天,而是直接倒掉,第二天绝对要用新鲜的食材,就算是一般的人家,光是丧葬饭都要吃掉四五万,所以,王耕田光是这一块预算就达到了二十万。
当然,还有两个仪式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是请和尚来家里通宵念经,超度亡灵,二是请来县里面专门在红白喜事上表演节目的团队每天敲敲打打。
王耕田还专门雇来了十几个农村妇女坐在门口哭丧,一时和尚的念经声,演员高亢而又节奏感强烈的歌声,火炮声,以及十几个女人每隔一段时间的哀嚎声响成一片,隔着几个村庄都能听见。
晚上,王耕田一脸为难地来找戴家郎,说道:“既然爸妈合葬,以前的墓碑就不能用了,必须刻一块新的。”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那找人去办就行了,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石匠。”
王耕田干笑道:“问题上次你还没有儿子,可现在不仅有两个儿子,又有了女儿,按道理他们的名字也必须刻上去。”
戴家郎楞了一下,不解道:“那就刻上去好了,拿张纸来,我把他们的名字写给你。”
王耕田摇摇头说道:“不是名字的问题,而是你还没有结婚,哪来的儿子?刻上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起码要有老婆的名字吧?”
戴家郎一听,顿时没话了,王耕田说的还真是个问题,他坐在那里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就把纪文澜的名字刻上去。”
“纪文澜,纪文澜是什么人?”王耕田吃惊道。他没想到连这种事情弟弟都能随便找个女人代替。
戴家郎摆摆手说道:“她是我的女朋友,迟早是我老婆,早刻晚刻都一样。”
王耕田疑惑道:“可你这几个孩子也不是她生的啊。”
戴家郎一时语塞,恼火道:“哥,你怎么死脑筋呢,不就是墓碑上的几个名字吗?又不是让你做家谱。”
王耕田脑子一根筋,疑惑道:“墓碑上的内容必须要跟家谱一致啊,不然我们的后代怎么能看得懂?别人看见不好吧?”
戴家郎被王耕田纠缠的没办法,只好拿住家长的派头,说道:“哎呀,哥,你就别啰嗦了,我说让你怎么弄你就怎么弄。
谁吃饱了没事干每天跑坟地里去研究别人的家谱啊,再说墓碑又不是不能换,如果不合适以后重新刻一块就是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在部队当兵的王梅回来了,她可以说是王美娟一手带大的,所以跟奶奶还真有点感情,一回来就跪在灵棚里哭得跟泪人似的。
戴家郎见王梅穿着军装跪在那里也不合适,于是就让人把她叫了过来,他也是当过兵的人,所以,看见王梅那条裤子把个小屁股包裹的都块翘到天上去了,马上就知道这死丫头私下把裤子改过了。
于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侄女狠狠骂了一顿。而王梅虽然待在部队,可也知道自己的叔叔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了,哪里还敢出声,只能笔挺地站在那里挨训。
第三天,葬礼达到了高潮,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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