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迟疑了一会儿,恶狠狠地说道:“只要她下的了手,我就下的了手。”
唐婉忧虑道:“这二小姐怎么就不知足呢。”
戴家郎摆摆手说道:“不说她了,对了,你爸妈离婚了吗?”
唐婉瞪了戴家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真不是个东西,好像整天盼着我爸妈离婚似的。”
顿了一下,嘟囔道:“已经离掉了,我爸去了疗养院,我妈去周家镇看外孙子去了。”
戴家郎惊讶道:“这么快?”
唐婉心烦意乱地说道:“我都懒得理他们,爱咋咋地,反正我说什么都没用。”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周继尧跟你说过股权转移的事情吗?”
戴家郎楞了一下,疑惑道:“什么股权转移?没听说啊。”
唐婉小声道:“昨天喻后红让我去公司签署了一份协议,让我把持有的公司流动股份转移到咱们儿子名下,并且说你的公司已经买下了这部分股权。”
戴家郎一听就明白周继尧的意图了,说道:“反正钱在我们儿子名下,你担心什么,签字就行了。”
唐婉嗔道:“我这不是跟你说一声吗?听喻后红的意思说你还要买下周继尧公司更多的股权,你哪来这么多钱?”
“银行贷款呗。”戴家郎敷衍道。
唐婉在这方面可不是菜鸟,质问道:“你凭什么从银行贷出这么多钱?银行又不是你家开的。”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公司的商业机密,你少打听,你又不是我公司的员工,问这么多干什么。”
唐婉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瞧你这德行?”说完,看看手表,说道:“哎呀,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你今晚总不会在出去了吧?”
戴家郎往沙发上一趟,嘟囔道:“今晚那儿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你。”
唐婉急忙问道:“那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保姆去做。”
戴家郎心神不属地摆摆手,心不在焉地哼哼道:“随便,你看着办吧。”
唐斌和欧阳云苏即使离婚也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双双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两个人签署了一份离婚协议之后,由欧阳云苏带着所有手续独自来到了民政局,一位女副局长早就等在那里了,她几乎什么都没问就替欧阳云苏办理了离婚手续。
两个人离婚的第二天,唐斌就住进了位于南召市郊区的一家老干部疗养院,而欧阳云苏则去周家镇看望外孙子,连唐婉都蒙在鼓里。
不过,欧阳云苏到达周家镇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周如菊的庄园,而是按照微信导航图来到了距离周家镇十几公里的一个小镇,在那里的一栋小洋楼里,她见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周继尧。
“我已经准备好祝贺你自由的美酒了。”周继尧殷勤地帮欧阳云苏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笑道。
欧阳云苏倒是一脸的阴郁,哼了一声道:“自由?我从来没有觉得跟老唐的婚姻是一种束缚,倒是你有点幸灾乐祸吧。”
周继尧一边牵着欧阳云苏的手上楼,一边说道:“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谈得上幸灾乐祸吗?”
小洋楼二层是一个客厅,布置的很温馨,清一色的黄花梨家具和宽大的进口沙发,还有一个做工非常讲究的小酒柜,上面摆满了各色洋酒。
周继尧走过去倒了两杯酒,递给欧阳云苏一杯,说道:“先去去寒,这个地方挺不错吧,在局势尚不明朗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这个地方可进可退,最近的机场只有五十多公里。”
欧阳云苏抿了一口酒,在沙发上坐下来,说道:“你倒是替我安排的周到,好像老唐已经没救了似的。”
周继尧在欧阳云苏身边坐下来,翕动着鼻子嗅嗅女人身上的幽香,说道:“我巴不得什么事都没有,可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老唐心情怎么样?”
欧阳云苏忧心忡忡地说道:“还能怎么样?前天省纪委的人找他谈话了,他们毫不隐瞒那些举报信的内容,不过,老唐全部否认了,让他们用事实说话。”
“你觉得他们能拿出证据吗?”周继尧问道。
欧阳云苏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老唐的意思他们并没有真凭实据,反倒像是让老唐主动把问题说清楚,吓人的成分多一点。”
周继尧点点头,说道:“接下来就看陆涛了,难道这么长时间陆涛都没有找老唐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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