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的关系户。”
戴家郎一愣,不解道:“杨钊的关系户?可我妈跟他压根不认识啊。”
老吴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有时候也不需要在押人员跟里面的人直接认识,也许是家里的亲戚在外面打点。”
戴家郎绝对不相信老实巴交的父亲当年会找人打点,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即便想打点也找不到杨钊的头上。
“我干肯定当年没人替我妈打点,你为什么说我妈是杨钊的关系户呢?”戴家郎说道。
老吴好像有点尴尬,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之所以对你妈有印象,倒不是她的案子,实际上她也就是跟当时的城管发生冲突的时候用扁担打伤了人,也算不上什么案子,只是接受刑事拘留而已。”
“那你为什么会对我妈有印象呢?”戴家郎问道。
老吴迟疑了一下,说道:“可能是因为你妈长得漂亮吧,反正她被关进来第二天就被杨钊从号子里提出来在食堂帮忙。
也就是洗洗菜,给犯人打打饭之类的杂物,白天基本上都是在院子里干杂事,晚上才回号子,所以,我以为她是杨钊的关系户,不过,你妈在看守所也没有关多久,差不多二十多天就被释放了。”
戴家郎总觉得吴叔谈这件事的时候有所保留,好像有什么话不便说,于是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两条先前买来的大中华,说道:“吴叔,为了这点小事让你跑一趟,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两条你拿回去抽吧。”
吴叔急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这么客气干啥。”
戴家郎笑道:“买都买来了,我又不抽烟,留着也没用,你就收下吧。”
老吴犹豫了一会儿,再没有推辞,嘴里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戴家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吴叔,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也不用顾虑,出了这扇门,咱们只当什么都没有说过。”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老吴刚刚笑纳了两条大中华,即便戴家郎不说,他也已经准备来个竹筒倒豆子了,反正这个女人是戴家郎自己的母亲,总不会干出家丑外扬的事情吧。
“哎。”老吴先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毕竟杨所长已经作古了,都说人死百事休,可如果我不说的话,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戴家郎进一步消除老吴的顾虑,说道:“吴叔,你放心,不管你今天说什么,我保证不会向杨钰透露一句话,我刚才说了,只要出了这扇门,只当你什么都没有说过。”
老吴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烟,点点头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我刚才说了,你妈年轻的时候挺漂亮,杨钊可能一见面就喜欢上了。
而你妈在外面也没人照应,关在号子里受欺负不说,连饭都吃不饱,杨钊就把她弄出来到厨房帮忙,这可是每个在押犯都向往的事情。
可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那点活根本不算什么,关键是能吃得饱,还能在院子里自由活动,回到号子里也没人敢欺负。
所以,这对你妈这种三无人员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她当然要付出点代价,至于什么代价,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戴家郎坐在那里怔怔地说不出话,他原本以为母亲和周继尧有一腿,没想到竟然是杨钊。
“你是说我妈出来之后为了报答杨钊跟她睡觉?”戴家郎吃惊道。
老吴怜悯地看了一眼戴家郎,摇摇头说道:“不是出来之后,而是就在看守所里。”
“看守所里?”戴家郎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老吴点点头,说道:“这种事听起来确实荒唐,并且也是犯罪行为,但在二十多年前这种事在看守所却时有发生。
我记得看守所院子的东北角是一个储物间,储物间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杨钊当上所长之后把它改成了休息间,有时在那里午睡,晚上值班的时候也睡在那里。
不过,我要声明的是,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你妈和杨钊睡觉,但我好几次看见你妈晚上吃完饭之后没有送回号子,而是去了那个储藏室,过个二三十分钟之后,杨钊会亲自送你妈回号子。”
“难道就没人发现吗?看守所又不是农贸市场,里面可都是警察。”戴家郎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