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杨钊什么时候死都被他猜了个差不多,利用葬礼杀杨毅也许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了。
而杨东方虽然是受杨毅之命去监狱找的刘洪,但杨毅的背后自然还是周继尧了,可怜杨毅对周继尧忠心耿耿,没想到兄弟两都被算计的体无完肤。
说实话,这件事对于邓家和杨家来说都是失败者,杨家就不用说了,眼下是一个死一个逃。
即便邓俊吉表面上看替儿子报了仇,可却给周继尧留下了杀人的把柄,最终还将面临杨家的报复。
最后只有周继尧才是唯一的大赢家,他把邓老大整成残废之后,周玉冰算是对他彻底死心了,同时还暗中狠狠打击了邓俊吉的嚣张气焰。
最重要的是,邓俊吉帮他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想必邓俊吉事后应该有所觉悟,但人都杀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今后也只能和周继尧半推半就了。
“难道杨毅死后周继尧那边就没有给你们一句话?”戴家郎问道。
杨钰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在南召市见过一面,他断然否认我小弟弟是按照他的指令回国的,硬说我小弟弟是瞒着他偷偷回来奔丧的。
并且他也不认为这件事跟邓家有关,而是归咎于道上的纠纷,毕竟,我小弟弟很小就加入了当地的一个帮会,在二道河确实有不少仇人。
到此,这个案子也只能交给警察去办理了,不过,罗玉梅活着的时候就说过,抓到凶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周继尧倒是很慷慨,他给了我弟弟两千万丧葬费,并且承若我的女儿可以去他公司工作,钱我是收下了,不然他恐怕会对我也不放心,只是我再也不可能把女儿送进虎口了。”
戴家郎楞了一下,急忙问道:“怎么?难道你把自己对周继尧的怀疑也跟罗玉梅说了?”
杨钰说道:“我当时只想抓到杀人凶手,所以什么都告诉罗玉梅了,不过,她不认为凭着我弟弟临死前的一句话就能证明这件事是周继尧策划的。
何况,她认为凶手应该不会和周继尧有直接联系,她当时也是倾向于凶手来自邓家。”
“你是什么时候跟罗玉梅谈这件事的?”戴家郎问道。
罗玉梅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在她出事前一个星期左右吧,本来我是不打算说的,可那天她主动来我家了解情况,我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她。
反正我小弟弟已经死了,就算罪大恶极,警察也不可能再追究了,所以干脆就全说了,只想能够抓到杀人凶手。”
“难道你就不怕周继尧知道以后找你麻烦吗?”戴家郎有点担心地说道。
杨钰哼了一声道:“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弟弟给他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想到最终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难道我们就保持沉默了吗?
不过,周继尧心里很清楚,我并不了解他和我弟弟干的事情,否则肯定也不会放过我。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东方,周继尧狐性多疑,万一他怀疑我弟弟死前跟东方说过什么的话,难说不会继续赶尽杀绝。”
戴家郎犹豫道:“难道你们还打算找周继尧报仇?”
杨钰怔怔地楞了一会儿,缓缓摇摇头说道:“东方眼下被公安局追捕,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能力找周继尧报仇,不过,不是不报,时机未到,这笔账早晚要算清楚。”
戴家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我虽然对你了解不多,可通过今天的事情,我总觉得你根本不是周继尧的对手,万一被周继尧察觉了你的心思的话,你还没动手可能已经遭殃了。”
杨钰一脸沮丧地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嘴上痛快,真正让我去找周继尧报仇的话还确实没这个胆量,眼下谁能斗得过他?
不过,我听说公安局一直在查他,他本事再大也不见得能斗得过警察,早晚有倒霉的一天,我等着看就是了。”
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顿时醒悟过来,盯着戴家郎说道:“你搞不会出卖我吧?”
戴家郎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你很值钱吗?且不说会不会出卖你,就凭你今天把我骗来想要我的命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轻易了结,你起码要对我有个交代吧。”
杨钰胀红了脸,嗔道:“把话说开就行了,你还想要什么交代?难道让我跪下来给你磕几个头?”
戴家郎急忙摆摆手说道:“那倒不必了,你看,闹到现在酒也没喝,饭也没吃,你这顿饭起码要有始有终吧?”
杨钰瞪了戴家郎一眼,哼了一声,拿过酒瓶斟满了两杯酒,说道:“那我只能喝杯酒向你赔罪了。”
戴家郎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这杯酒当然要喝,不过,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还有什么条件?”杨钰警觉地盯着戴家郎问道。
戴家郎端起酒杯说道:“你必须告诉我,你父亲对周继尧到底有什么恩,你们两家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