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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这两笔钱转到外省多家银行的账户,最后被拆分成一笔笔小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要想弄清楚这些钱的最终归宿,恐怕只能搞人海战术了,即便这样也不一定能查出结果。
因为很多账户使用的都是虚假信息,起码商业银行的这家祥瑞投资机构就是登记在一个摸不着看不见的隐形人名下。
商业银行的工作人员都不记得是什么人来办理了这几个账户,并且后来也没有人来办理过业务,一切款项都是在网上完成的。
当然,徐瑞军的态度一直都很强硬,他解释说这些钱都是民间集资的款项,人家把钱交给他完全是出于信任,属于商业秘密,除非警方能够证明这笔钱有问题,否则,他不能透露这些客户的姓名。
“那你能说说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吗?”最后祁菲拿出了杀手锏。
徐瑞军先是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玉佩仔细看了一阵,最后不确定道:“你确认这块玉佩是我的吗?我这人喜欢玉石,家里有不少呢。”
祁菲瞪着徐瑞军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玉佩,我们拿到玉石店让人看过,价格起码在一万以上,并且,我们是在你那个秘密住宅找到这块玉的。”
徐瑞军不屑地笑道:“万把块钱的玉佩在我看来也就一般,这种价钱的玉佩我家里还有不少,总归都是通过各种途径买来的,怎么?难道这是赃物?你该不会狐疑我会去偷一块玉佩吧?”
祁菲盯着徐瑞军注视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这块玉佩只是一件失窃的赃物的话,我都没工夫在这里跟你浪费吐沫。
不错,这块玉佩确实是赃物,但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赃物,而是牵扯到一件绑架案。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证明,这块玉佩是受害人被绑架时随身携带的玉佩,它怎么会到你的手里?”
徐瑞军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一脸冤屈道:“哎呀,警官,冤枉啊,我确实喜欢收藏玉佩,可也没必要为了玉佩去绑架一个人吧?
说实话,我一时还真想不起这块玉佩是从哪里买来的,但我可以肯定绝对跟什么绑架案无关,我确实是花钱买来的。”
祁菲哼了一声道:“除非你能说清楚这块玉佩的来路,否则,就凭涉嫌绑架这一条,我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瑞军摇摇头说道:“我说不清楚那是因为我确实忘记了,但你们也不能往我头上栽赃,说实话,我甚至怀疑这块玉佩是你们故意放在我家里的。”
祁菲气哼哼地说道:“那你就死撑着,只要你说不清楚这块玉佩的来路,你就别想出去,我劝你别抱侥幸的心理,我们迟早会搞清楚。”
顿了一下,凑近徐瑞军小声说道:“我还可以向你多透露一点,我说的那个绑架案中的受害人是周继尧的孙子,当时他只有四五岁。
周继尧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虽然他孙子后来被找回来了,可他对绑架过他孙子的人肯定念念不忘。
如果他知道在你家找到了这块玉佩的话,即便你躲在牢里面最终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何况你也有老婆孩子呢。
也许你确实没有参与过绑架,但你肯定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你一时想不起来也不要紧,你还有时间慢慢想。”
徐瑞军怔怔楞了一阵,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不用想,肯定是我什么时候从什么人手里买来的,周继尧又怎么样?他也不能凭一块玉佩就认定我绑架了他的孙子。”
祁菲心里明白,徐瑞军肯定也算是道上的人,即便他知道谁绑架了小虎,恐怕也不敢说出来,毕竟,道上的规矩有可能比周继尧更加可怕,何况,有可能他本人就跟绑架案有关,所以,要想让他开口,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能找到更加确凿的证据。
祁菲只要有一点机会就想把周继尧往火里推,在徐瑞军这里得到不答案之后,她直接去公司见了周继尧。
“你们是在哪里找见的?”这块玉佩虽然是唐斌夫妇送给孙子的,可从小戴在脖子上,周继尧自然认识,虽然绑架案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还是一脸震惊地问道。
“在二道河拆迁案中我们还逮捕了一个靠骗取拆迁户产权证牟利的嫌疑人,他和殷永新也有关系,这块玉佩就是在他的一个秘密住处发现的。”祁菲不冷不热地说道。
周继尧一脸惊讶道:“这么说绑架案已经被你们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