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儿没料到严敬真的来提亲了,连他娘都出动了,这次绝对不是玩笑。
可她心里乱乱的,不知该不该答应。
答应了,严敬曾经那么坏,以后故态复萌怎么办?可是拒绝,严敬又为她挨过刀子,万一他真的很喜欢她,那她就错过了一个肯为她挨刀的好男人。
无忧无虑长到这么大,突然就要面对人生大事,徐秋儿心里慌慌的,呆呆地坐在柿子树下,连凝香走过来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凝香在堂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怕小姑娘跑了,先挽住了她胳膊。
徐秋儿看了眼堂姐,低下了头。
“娘。”阿南几个孩子就在旁边,看见娘亲来了,阿南颠颠跑到了娘亲这边。
“阿南乖,娘有话跟你小姨说,你们去那边玩吧。”凝香摸摸小家伙脑袋,柔声哄道。
阿南懂事地点点头,跟着阿木大壮去外面了,阿桃也跟了出去。
凝香目送孩子们出了大门,这才看向徐秋儿,低声问道:“秋儿,你跟姐姐说实话,严敬是不是欺负过你?姐姐现在看他挺好的,但若是他私底下做了坏事,那姐姐立即就让你姐夫去回绝他,不许他再来纠缠。”
徐秋儿皱了皱眉,却没有吭声。
凝香叹气,不高兴地松开小姑娘,自嘲道:“亏我有什么事都跟你说,原来秋儿只喜欢打听我与你姐夫的事,自己有了秘密就瞒得天衣无缝的。算了,我何必自讨没趣,既然你不愿意嫁人,我直接回绝了,严敬若不死心,他再请旁的媒人来吧。”
起身就要走。
“姐姐,你说什么呢!”徐秋儿急忙将人按了下来,嘟嘴抱怨,“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姐姐了?”
“那你就跟我说实话。”凝香捏了捏堂妹的鼻子,哼道:“再不说,以后我都不来找你。”
徐秋儿才不信她的威胁,不过……
别开脸,徐秋儿闷闷道:“严敬他欺负人。”
凝香好奇地追上去,低声问道:“怎么欺负你了?”
徐秋儿想到那天锄苦麻子时严敬说的话,委屈地眼里转了泪,靠到堂姐怀里闷声说了起来,“……姐姐,就算他说的是气话,可真的喜欢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撒泡尿照照,好像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似的,简直比骂人还难听。”
原来看着一本正经的严敬,面对堂妹时竟然还是孩子脾气。
凝香忍着笑,想了想,拍拍堂妹肩膀道:“人生气时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陆二哥当年还把周玉扔出门外去呢,两人冷战了两年,现在不也和好如初了,陆言走得时候周玉掉了不少眼泪。周玉都肯原谅陆言,严敬只是说话难听点,你就不肯原谅他了?”
“他们是表兄妹,是亲戚,跟我们又不一样。”徐秋儿不服气地道,说完擦擦眼睛,抬头看堂姐,“姐姐别替他说好话,姐夫敢这样对你,你早不理他了。”
凝香愣了愣,随即面皮发红,垂眸道:“他也只是在你们面前老实,以前也气过我……有一次我还在侯府当丫鬟,他故意装偶遇借我回家,半路下了官道要带我去一个树林子,我吓坏了,以为他想……我跳下车跑,他气得抓住我,因为我误会他是坏人,眼神特别凶……我怕死了,宁可他跟严敬一样,讽刺我两句。”
“那姐夫带你去树林到底想干啥?”徐秋儿好奇地追问。
凝香微微红了脸,轻声道:“他是想告诉我他喜欢我,然后要送我银子帮我赎身。”
徐秋儿愕然。
凝香趁机劝道:“所以啊,那天如果不是你误会严敬又想欺负你,太过防备,严敬想说的估计就是另一番话了。秋儿,你想想严敬奋不顾身替你出气的事,他是不是真心难道你还不清楚?看人不能只听他说了什么,得看他做的事情,有些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跟我大伯母似的。”
她打趣母亲,徐秋儿扑哧笑了,笑着笑着对上堂姐期待的眼神,徐秋儿立即收起笑,想了想,低头道:“可他也做过坏事,他,他强亲过我……谁知道他有没有这样对过旁人?”
气呼呼扭过了头。
小姑娘没有跟人好过,在她的理解里,两人互相喜欢了,偷偷亲几次还可以,但她那时不喜欢严敬,严敬的举动就是流.氓行径。
这个……凝香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侧头道:“严敬是单单对你还是对所有姑娘都这样,秋儿你自己掂量,我不是你,对他了解不多,不能替你判断,只是,你,你姐夫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老实。”
说完站了起来,匆匆离去。
徐秋儿呆呆地望着堂姐的背影,在堂姐快进屋时明白了,敢情姐夫也强亲过姐姐?
突然之间,严敬的那些坏好像变了味道。
徐秋儿脸蛋慢慢地热了起来。
~
黄昏前,凝香娘几个回了陆家,刚到家不久,陆成也回来了。
“秋儿怎么说?”得知妻子已经去了徐家,陆成一边擦身子一边问。
他光着膀子站在屋檐下,凝香坐在灶膛前烧火,不想看他,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陆成刚好拧完巾子,双手用力扯成一条线,反手在后背上蹭,腰杆挺得笔直,前面胸膛紧绷结实,小腹整整齐齐排了两排硬疙瘩。
“问你话呢。”见媳妇怔怔地瞧着他,陆成故意给她看了会儿,才戏谑着提醒道。
对上他含笑的桃花眼,凝香慌得低头,尽量平静地道:“秋儿没给准话,但八成是愿意了,你就跟严敬说,让他请媒人吧。”
她只是以熟人的身份帮忙打听女方家的意思,正式提亲还得媒人操持,各种礼数,有的讲究呢。
“他大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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