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里间还是外间?”
说完不等战北霄开口就直接朝着里间走去,自顾自地道:“这里间的床榻似乎是要松软些。”
说着就直接翻身躺下,说完还冲战北霄摆摆手:“晚安。”
战北霄蹙眉,看着闭上眼睛表情安然毫无警惕意识的某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道,他这么让人放心的吗?
脑海中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逐渐清晰,战北霄的眸色渐深,啧了一声又将那本佛经拿起来,书页上写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战北霄将佛经猛地扔到一旁,嗤声,荒谬的言论,这色若是空,那此刻躺在里面睡着的是什么?
凤倾华自然是不清楚战北霄这会的心路历程连带着对佛经的鄙夷,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中。
这一觉睡的并不算安稳,她总觉得自己脸上有什么小虫子,那小虫子还叮了她的唇一口,有些疼。
凤倾华从床上坐起身子,摸了下自己的唇角,发出嘶的一声。
“山里的蚊虫还真是毒,好像都肿了。”凤倾华哀叹道。
瞥见床头放着的一套衣物,跟那身乞丐装差不多,凤倾华换上,又将面具戴上走出来,就瞧见地上躺着一本佛经,还被人踩了一脚。
凤倾华捡起来拍了拍放到书架上,这才走出房门,沿着路一直往外走。
感业寺的后山清晨的时候一片雾气蒙蒙,空气清新,枝叶上还有些许露珠,凤倾华走过的时候还被沾湿了衣角。
站在一块大石上,凤倾华顿觉得整个人心旷神怡,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师父。”这时候,一个乖巧的声音从凤倾华的背后响起,凤倾华顺势回头,大石头上有些湿滑,凤倾华险些摔倒,连忙从大石上跳下。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正抱着一柄剑格外乖巧的聂寒星,凤倾华挑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
“不不不,师父,您别误会,我刚才就是恰好看见您,所以过来跟您打个招呼。”
凤倾华被他这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叫的有些晕头转向的,连忙制止道:“停,我这还没收你为徒呢,你这张口闭口的师父,是想占我便宜啊?”
“不是的,前辈。”聂寒星赶紧改口。
凤倾华这才道:“人前你不要说你认识我,我就是一个仵作。”
“是。”聂寒星双眼发光地看着凤倾华,那眼中的崇拜太过明显。
凤倾华见他还不走,蹙眉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无事可做?”
聂寒星先是摇头,随后又立即点头:“我这次来是为母祈福,现如今暂时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前辈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凤倾华原本想说用不着,可看他那一脸希翼期盼的目光,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这里有件事,你去帮我办吧,附耳过来。”
聂寒星立即贴近,听到凤倾华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先是从惊喜变为错愕,随即是疑惑,而后是一脸的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