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无事。”我冲他宽慰一笑,想了想,还是叮嘱道,“你还是继续看着廉庄的动静。”
“可是姑娘”有了前车之鉴,曲五自然是格外小心。
我道:“放心,她现在应当是不会对我动手,应当是将目标转移了。”
曲五困惑地望着我,眼中写满了不解。
我便将方才荣治的反应与话语都尽数说给了曲五听。
我笑:“哪知事情这样的顺利,荣治偏帮着我,只怕廉庄心底的鬼正胡乱地窜呢。”
但曲五脸上却没有半分的轻松。
他忧虑道:“翁六还未回来,曲五放心不下姑娘一人。”
“但若任由廉庄作祟,等到两日后她将荣治带走,我们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且不说廉庄根本没有一个确定的位置,可以让人找到。
就只是一件,若是荣治都已经同她走了,凭她对我与荣治两人之间关系的认知,又岂会轻易放过我?
所以我必得要在她出手之前,便率先将廉庄的事情解决。
我给曲五倒了一盏茶,示意他接过。
而后在他饮茶的时候说道:“从今日之事来看,廉庄是不会乖乖等到两日后的。”
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来看,约莫廉庄自己都可以猜测得到,两日后荣治会给出她怎样
的答案。
一个明知道答案的约定,一个必然不会让对方出现第二个回答的结果。
从廉庄接连的行为来看,她一定会在约定到来之前出手。
曲五还想多说什么。
但我态度坚决,又拿出了谢梅来压他,曲五无可奈何,也便只能够接受。
我道:“你且放宽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在事情了断之前,我会小心翼翼。”
曲五面露迟疑,终是只有一句。
“那姑娘千万以自己安危为要,若否,曲五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我知道了。”我罢罢手,便让他下去,时刻关注着廉庄的动静去了。
待得曲五走后,我又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后,方才踏出房门。
左右张望着,却不见什么异常。
除却廉庄方才扔下的绣花鞋。
脑海中骤然闪过些什么。
但是过于迅疾。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有瞬间的头重脚轻,继而便什么都没有了。
许是身体不适出现的反应,我并不放在心上。
我将那双鞋给烧了。
在鞋子即将烧尽之时,我在灰烬里看到了一样东西。
身躯猛地一震。
廉庄将鞋子送过来时,是规整放在一个托盘上面的。
加之原本对昨晚之事也万分的膈应,凡事同昨夜有关的一切,我都恨不能全部处理干净。
是以我在拿到之初,也未加多看,便直接拿来早上烧毁衣裳的火盆,一把就给扔了进去。
此际火烧得旺,以丝线勾织的绣花鞋发出布料特有的味道,让人轻微的蹙眉掩鼻。
但当我瞧见了那余灰当中的一角莹白玉质时,瞳孔倏地一缩。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
脑中一片的空白,我直接将手伸了出去,想要从火焰中将那将东西取出。
只是忽略了鞋子还在烧,火燃得厉害,我这样不管不顾就徒手去取物,必然得要吃些亏。
手被烫了一下。
但好歹是将鞋子从火盆里拿了出来,然后在痛极之时从手中脱落。
眼看着那火还在肆意地烧着,我这才想起将桌上的茶水泼了下去。
鞋子被烧得面目全非,那珍珠镶玉坠子上挂着的络子也被烧得干净,二者纠缠在一起,辨不清哪处是谁。
只剩下良玉与莹白珍珠。
除了被烧得发黑的痕迹,倒没有任何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