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刚迈进院门,迎头撞过来个衣衫不整的丫头,那斜刺啦露在外头的膀子,白花花的差点儿晃花了二皇子的眼。
二皇子愣了一下,刚想瞧瞧这是何等尤物,不想那丫头哧溜一下就跑的没影儿了,二皇子不禁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跟陈丰道:“看来老六过得挺滋润啊。”
陈丰不好答应,心里却暗暗叹气,他们家爷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陈丰有时候总想,要是当初舅爷韩章没从云南回来,或者说,回来的再晚一个月俩月的,等爷跟怀清姑娘的事儿成了,再回来,哪还有后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啊。
当年爷在南阳,在扬州,是何等快活,如今呢,荒唐的没边儿了,若爷真跟过去似的,纯粹为了寻乐子还好,可陈丰知道,爷如今是面儿上乐心里头却苦。
也不能怪爷啊,自从娶了皇子妃进门,就没有一件如意合心的事儿,舅爷哪儿还不消停,找人弄了苏太医的医案过来,翻出旧年淑妃娘娘的事儿。
陈丰如今越发不理解舅爷了,到底想干什么啊,弄到如今这种地步,如何收场,不过,今儿二皇子巴巴的上门来是为什么,更让人想不通。
只得道:“二皇子里头请。”
二皇子瞟了左右一眼,指了指旁边儿小跨院道:“哪儿怎么还上着锁,莫非有什么宝贝不成?”
陈丰目光闪了闪,二皇子指的是兰苑,是府里的禁地,爷下过严令不许人进去,只有爷有时候会去里头坐一会儿,其实,陈丰觉得如今怀清姑娘已经嫁给了四皇子,这叔嫂的名分已定,再难更改,爷还是快些忘了怀清姑娘的好,只可惜,这情之一字,若是如此轻易就能解开,世上也就没这么多痴男怨女了,含糊的应付了过去。
二皇子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不禁皱了皱眉:“我说老六,你这大白天的,喝这么多酒作什么?”
慕容曦抬头瞟了他一眼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哥啊,二哥可是请不来的贵客,来,来,坐下陪兄弟喝一杯。”说着倒满了一杯酒,不由分说塞给他。
二皇子哭笑不得:“老六,咱兄弟之间也就不用外道了,不瞒你说,哥哥这回来是给你保媒来了。”
保媒?慕容曦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的颇讽刺:“二哥莫非糊涂了,弟弟的喜酒你可是早喝过了,莫非二哥还没老呢,就先糊涂了。”
给慕容曦的话一噎,二皇子脸上的笑有些僵,本想站起来拂袖而去,可想起父皇的话,又忍了下来,勉强笑了一声道:“六弟放心,你二哥好着呢,还不至于糊涂到连你的喜酒都忘了,我说的是侧妃。”
说着,把手里的一摞画像拿出来打开,凑到慕容曦跟前:“咱们兄弟间也不用假客气,你那媳妇儿什么样儿,咱们也都清楚,的确难为你了,不过呢,媳妇儿换不了,咱可以多娶几个啊,你瞧瞧这些,可都是京里姿色出挑的名门闺秀,这个是侯府之女,瞧这小模样儿,哥哥瞅着都眼馋,再看这位的小腰儿,细的一只手都能掐过来,还有这位,这位哥哥可是瞧过本尊,是你二嫂娘家的堂妹,那肉皮细粉儿的,跟二月里的春水似的,一伸手准能掐出一兜水来,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给点儿反应啊,到底瞧上了谁了?”
慕容曦看了他一眼:“父皇叫你来的?”
二皇子咳嗽了一声:“老六啊,咱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兄弟几个连老四都算上,谁也没你得父皇的意,也就你,把父皇气成这样,父皇还想着给你娶侧妃,你这事儿要是换到哥哥我身上,估摸这会儿还蹲在内务府的大牢里头啃窝头呢,哪有你这等艳福啊。”
艳福?慕容曦哼了一声:“父皇还真是替爷着想啊。”
“那是,那是啊……”二皇子听他这话儿有软和的趋势,忙趁热打铁:“这里没别人,哥哥也劝劝你,哥哥知道你是情种,心里头惦记着老四府里那位,可你惦记不也白惦记吗,人家现在是老四的媳妇儿,是你的四嫂,你再怎么想不开,这事儿也是板上钉钉了,倒不如看开点儿,这两条腿儿的□□不好找,四条腿儿的人还不有的是吗,尤其女人,我瞧着老四家的那模样儿也算不上倾国倾城,你何至于就在她那一棵树上吊死了呢。”
二皇子那话说了得有一箩筐,嘴皮子都快说干了,也没见慕容曦点头,不禁有些着急:“老六,我可跟你说,父皇难得如此好脾性,你若不见好就收,回头父皇的脾气上来,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话没说完呢,手里的画像蹭一下给慕容曦夺了过去,随便翻了翻,伸手一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二皇子一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老六,你不是发烧了吧,刚一个不要,这么一会儿一口气点了好几位,你啥意思啊?”
慕容曦道:“父皇不是希望我娶侧妃吗,我就如了父皇的意。”
二皇子仔细瞧了他半晌儿,又问了一句:“老六你说真的啊?”
慕容曦点点头:“真的,新郎官多当几回才不亏啊。”
二皇子听他这么说,一拍大腿:“得,你要是早想开了,不早消停了吗,那二哥就回父皇去了。”
说着,站起来要走,却忽然想起什么,不禁道:“刚我进来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丫头……”说到这儿,饶是二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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