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男人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看来的确是不疼,还有精力四处乱看。”
他用力不大,但叶贞却颇为不满:“别戳我额头。”
权野闻言,又点了了她一下:“让你醒醒水。”
叶贞:“”
两人之间的谈话熟稔而又亲昵,却无比自然。
一旁的侍女却是颇为不忿,小声念叨着:“小姐,若是小侯爷知道你受了伤,不知该有多心疼,只可惜他人不在京城,不然定是要请太医的京城如今流言纷纷,如今看来倒有些是真的。”
“闭嘴。”
柳子薇还没出声,管家已经一巴掌甩在侍女脸上:“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完,那管家立刻向叶贞告罪:“请殿下放心,这贱婢小人一定会好好管教,定不让她到处乱说。”
叶贞面无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
永宁侯府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眼瞎。
屋内再次沉寂下来,梁老也松了口气。
瞧安平公主的态度,他们这回春堂上上下下的命是保住了。
梁老又嘱咐了些换药的事项和饮食禁忌,这才去帮柳子薇处理伤口。
而叶贞和权野也在这时起身,越过柳子薇离开回春堂。
柳子薇一直都注视着两人离开,始终沉默无语。
管家才一旁擦了把冷汗,这才说:“梁老,可真是好险。”
“可不是,刚才你一进来,老夫就已经警告了过你,谁料你蠢笨如猪。”
“是是,我蠢我蠢,只是听闻这漠北使臣对安平公主用情颇深,没想到此时一看,倒是真的。”
柳子薇微怔。
用情颇深?
说他宠安平公主,她还觉着可信些,至于情她倒是有些拿不准了。
这样一个能将自己的过去当做是垃圾般彻底扔掉的男人,会是用情颇深的男人吗?
权野同叶贞一同走出了回春堂,刚要上马车,却见马车前有另一辆马车拦着。
马车之上,一个高贵而矜持的女人端坐着,居高临下地瞧着两人,眼中是明显的不悦。
诚王妃淡淡开口:“安平公主,你的伤势如何?”
权野侧首看向身旁的女人,却见她眼中是极致的疏离,波澜不惊道:“多谢诚王妃关心,无碍。”
说完,她便被小桃扶着上了马车,而权野也在上了另一辆马车,一同离去。
回到别院时,已经是下午,因叶贞的手受了伤,权野便让闲王自己去了大理寺,他则推了晚上的事,留在府中。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叶贞看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问题。
她这样,怎么用膳?
正想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已经在她身旁响起:“张嘴。”
“啊?”叶贞下意识地张了嘴,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被送进了一勺鸡蛋羹。
蛋羹入口即化,温度适宜,一瞧便是被人吹好才送到唇边的。
叶贞偏过头,瞧着男人的侧脸,突然说:“权野。”
“嗯?”
“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