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那匹乌云盖雪岂不是白送出去了?
“夏使请起,有话咱们不妨慢慢说,这马球比赛,总难免出现些磕磕碰碰,这个嘛!夏使先让人把伤者抬下来救治再说吧!”
“陛下啊!马球比赛有人受伤很正常,可陛下您看看!您看看!我夏国十名队员一下子全倒在场上,生死不知,这还正常吗?宋使分明是没把陛下您放在眼里,当着陛下的面,竟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若不惩治,陛下颜面何存,公理何在?”
辽主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宋王耶律和鲁斡见梁定山如此死缠烂打,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梁定山,我大辽皇帝自有主张,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嗯?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方才是你方队员恶意攻击杨逸在先,本王看在西夏一向忠心侍辽的份上,本不想道破,谁知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看来我大辽得至书贵国,下次派使臣时派个识相点的才行!”
梁定山傻眼了,耶律和鲁斡是耶律洪基的弟弟,上京留守,在辽国地位崇高,他这翻话说出,跟判了梁定山死刑差不多,原来的历史上,辽国见梁太后越闹越不象话,派人去西夏赐杯毒酒,就把小梁太后干掉了,他梁定山在辽国君臣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陛下恕罪!宋王恕罪啊!外臣绝没那个意思,此事陛下要如何处置,外臣岂敢有异议,只是那杨逸……”
“够了!梁定山,要嘛你另派人上场比赛,要嘛直接认输好了!”
梁定山悄悄望向萧特末,发现萧特末根本没望自己一眼,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梁定山只得诚惶诚恐的的退下来;
就此认输他实在不甘心,于是又派了十个人上场,要报一箭之仇,哪怕再付出十条性命,只要能把杨逸棒杀马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结果这十人刚上场,不到不盏茶功夫,又被杨逸一方全部干翻在地,杨逸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再次轻松把球挑入西夏球门后,他骑着乌云盖雪飞奔如电,高举球杆大吼个不停:“西夏还有喘气的吗?有吗?上来!上来啊!”
场下的辽**民一片哗然,有的谩骂杨逸嚣张,有的跟着起哄,嘲笑西夏无能,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如海潮拍岸般无休无止。
杨逸算想明白了,耶律洪基赐自己宝马,在马球事件上更是明显偏袒自己,做出亲善拉拢的表象,其意不外乎让宋廷对自己起疑,从而达到分化大宋君臣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他倒要看看耶律洪基底线在哪里,若是他忍耐不住,对自己加以申饬,那再好不过,免得自己回到大宋后再多费口舌了。
因此杨逸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地吼个不停:“西夏真没一个喘气的了吗?哈哈哈!果然是蕞尔小邦,还想跟大宋分庭抗礼,真是蚂蚁撼树,不自量力…….”
杨逸这种肆无忌惮的样子,连李一忠他们都看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梁定山更别提了,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很快又派了十个人上场。
这十人目标明确,把球往杨逸身边一射,随即全部冲过来,准备对杨逸围攻,马汉卿等人早防着这点,双方猛烈地对撞在一起,拼斗不休,马球落在几丈外,竟没人去抢,这是马球比赛?这是群殴!
西夏上场的球员武力一批比一批差,这第三批只有半盏茶功夫,又全躺在了地上,一个个翻滚哀嚎,骨折的骨折,牙掉的牙掉!
“梁定山!有种你亲自上场,让本使教教你怎么打马球,上来呀!你有胆上场吗?哈哈哈!你不敢!小人常戚戚,你除了躲在暗处耍阴谋,你还能做什么?我,杨逸,鄙视你!哈哈哈……”
梁定山快要崩溃了,被杨逸指名道姓的鄙视,真要上场他又没那个胆,辽国主子又靠不住,这一刻,梁定山真恨不得天上突然来个响雷,把杨逸炸得外酥里嫩,可惜,今天天气很好,碧空万里无云,梁定山注定只能在沉默中郁闷到死。
暗暗郁闷的还的萧特末,心里的目的不但没达成,反而让杨逸如此嚣张、不可一世,萧特末杀了梁定山的心都有。
好在耶律洪基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叫停,拯救了梁定山一命。
西夏队直接被淘汰了,接下来是宋夏大战,这是一场真正的马球比赛,双方虽然难免有些碰撞,但却没有阴谋伤人的事情发生,杨逸带着大宋队以精巧的配合,最终以两球优势胜了辽国队。
耶律洪基趁此机会,对杨逸大加封赏!还说出了一句让举世惊诧的话:“杨卿文韬武略,绝世良才也!朕若得卿这等才俊,必以国相之位授之!可惜,可惜,南朝不识英才啊!”
杨逸听了心中大恨!耶律洪基,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