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孙亦谐不爽地回道,“我这是为了配合官差办案,故意不反抗!”
“哦”黄东来又道,“所以你又干嘛了啊?偷看女客人洗澡了?”
“滚!”孙亦谐道,“老子什么都没干!你赶紧叫他们把我给松开!”
黄东来没再接他的话,而是看向周捕头道:“周大哥,这位是我同行的兄弟,不知他犯了什么事儿,你们要把他锁起来?”
“哦?原来是黄公子你的朋友?”周捕头转头注视了孙亦谐几秒,再看向黄东来道,“是这样,二楼东南角那边,有间房里出了命案,我们接到消息就前来调查”他顿了顿,“在盘问客人时,因为看到他带着奇门兵器,再加上他长得贼眉”周捕头这是脱口而出,但说到一半就觉得不太妥,又咽了回去,“我就觉得他有点可疑,于是找人把他铐了,想带他回衙门问话。”
“妈个鸡的!你们毛证据没有,以貌取人就铐人,还有没有王法啦?”孙亦谐在旁听罢,立刻发表了一番抱怨。
但有一说一,那个年头的王法,在具体执行的时候,可操作性空间是很大的
你要有权有势,就算官府有证据证明你犯了法,来抓之前也得再三向上级请示,甚至在你家门口还得客客气气的等下人进去通报一声:“老爷,官府来人了,说要请您回去问个话。”
你要是贱命一条,那就对不起了,什么现代社会的逮捕令、搜查令都不存在的;三五个官差把你家的门一踹就进,铐了就走,敢反抗当场打瘸。
“呵呵周大哥误会了。”黄东来道,“虽然我这兄弟长得不像老实人,但他确不是什么坏人,或许你也听过他乃杭州孙府孙员外之子,鱼市巨子孙亦谐是也。”
听没听过不重要,话说到这里,周捕头就算没听过孙亦谐的名号,也会假装听过,然后装作误会一场把他放了的。
待孙亦谐被解开了镣铐,拿回三叉戟后,三人才坐下说了说事儿。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听周捕头一念叨,黄东来才知道,今天死在客栈二楼的那名客人,就是何大。
几天前,何大从曾府拿了银子出来以后,并没有离开庐州城,他只是找了间客栈住下,一步也没出过这客栈;这点,这里的掌柜和跑堂都可以作证。
但何大为什么要这样,并没有人知道。
直到今天,伙计进去给他送晚饭的时候,发现何大已经躺在地上没气儿了,于是客栈的人赶紧去衙门报了案。
那帮差人也是倒霉,下午刚去曾府抬完了尸,回到衙门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又有命案上门,只得再出来跑一趟。
至于周捕头带队来到现场以后怎么办的案嘛那也是简单粗暴。
他命人封锁各个出入口,然后敲开客栈每间房的门,看到有可疑的就先逮起来再说,不可疑的也得盘问上一番,看言语中有没有什么破绽。
孙亦谐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被抓的。
听完了周捕头说的,黄东来又把不久前听那位路边的大爷讲的“鬼故事”跟孙哥说了一遍,同时,也问了问周捕头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毕竟按照那位老大爷的说法,整个故事最初是从曾府的管家曾粟那里流出来的,而第一个听这个故事的人就是周捕头。
结果,周悟也证实了内容基本属实,只是那些绘声绘色、仿佛身临其境的描绘反正他听得时候是没有的。
很显然那是老百姓们在以讹传讹的过程中自己添油加醋进行补全润色了,这也是常有的事儿。
三人聊到这儿,周悟见时机也差不多了,终于开口道:“黄贤弟,周某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说出来妥不妥。”
“周大哥但说无妨。”黄东来接道,“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东来自当竭力相助。”
此时,黄东来和周悟之间的称呼也亲近了不少,足见双方相谈甚欢,周悟这人也算个可交的朋友。
“素问蜀中黄门,有所谓‘三绝’”周悟接着便道,“分别是轻功、暗器、还有使毒。”
“不错。”黄东来应道。
“嗯”周悟点点头,“我先前看了看案发现场,发现那死在房中的何大,乃是中毒身亡”
“哦?”黄东来挑眉道,“难道周大哥是怀疑我”
“不不。”周悟道,“这怎么会呢”
这是实话,因为黄东来根本没有动机,而且有不在场证明,再退一步讲以黄东来的武功,杀何大也不需要用毒,更没有必要在杀完人之后返回案发现场。
“我是想黄贤弟见多识广、深谙毒理。”周悟接着道,“今日既然你正巧在这儿,能不能请你帮我去查验一下,那何大到底是死于何种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