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谢青梓这般,更是叫老夫人对大老爷气恼:一个做爹的还不如做女儿的。这叫是什么事儿?这个姚姨娘也的确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竟然是什么样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老夫人跟前的珍珠亲自过去,自然大老爷也不敢怠慢了,当即便是只能赶忙穿戴好过来。
彼时谢青梓还跪在那儿呢,大老爷领着姚姨娘和谢青樱过来的时候,一眼便是看见了谢青梓,倒是诧异得很。姚姨娘目光微微一闪,随后笑吟吟道:“大姑娘这是犯了什么错了?怎的竟是跪在这里?”
大老爷倒是不大在意——子女们的管教,尤其是女儿们的管教,他是一向不管的。
而谢青樱则是盯着谢青梓看了许久,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对于姚姨娘的话,老夫人却是只当是没听见一遍,只是看着大老爷:“昨儿夜里听说大太太病了,有这回事儿没有?”
大老爷登时皱了眉,看了一眼谢青梓:“是青梓说的?不过是风寒,也并不是多严重的病,大太太昨儿自己都没说请大夫来看看,想来也是不打紧。老夫人不必担心。”
大老爷满面不在乎的态度,倒是让谢青梓忍不住心里替大太太酸了一酸。这结发夫妻之间,竟能凉薄如斯,也是叫人着实是十分心寒了。
老夫人显然也是被大老爷这般的态度惹得恼了,当即便是沉声斥道:“我且问你,昨儿你在何处?自己发妻病了,竟是还能高枕无忧的安睡一整夜么?当初大太太也是你一心求娶,如今你这般,倒是让我和亲家如何交代?大太太替你养儿育女,你纵再不喜欢了,也该尊她敬她——”
“老夫人——”姚姨娘也不知想说什么出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姚姨娘,随后便是斥道:“什么玩意儿,也敢随意插嘴?外头跪着去。”
姚姨娘怎么也没想到一贯和善的老夫人此时却是如此的无情,好半晌,她才缓过神来,面色有些难看的笑了一笑:“老夫人这……”
老夫人却是只当没听见一般。珍珠则是将姚姨娘“请”了出去。
姚姨娘看向大老爷,但是大老爷一贯在老夫人跟前是不敢造次的,所以大老爷神色平静,仿若根本就没看见一般。
老夫人又看了一眼谢青樱:“你姨娘不是个懂规矩的,你千万别跟着她学,不然将来可找不到什么好婆家。”
谢青樱登时涨红了脸,仿佛呆了一般嗫嚅了一下嘴唇,到底还是没应出声来。
这幅做派落在老夫人眼里,老夫人便是越发的不喜欢谢青樱这个孙女了。
谢青梓始终眼观鼻鼻观心的跪在那儿,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屋里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沉寂。老夫人看着大老爷那副坐如泰山的样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吃了哑药了,还是被人拔了舌头了?还是懒怠应付我这个老婆子了?若真这样,你即刻便是滚出去,日后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老夫人动了真火,大老爷登时也就慌了,忙出声认错到:“老夫人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昨儿也是我累了,又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才没理会。并不是对大太太有什么看法。”
“那你为何缠绵在姚姨娘那儿,倒是连发妻都不闻不问了?还有徐姨娘那儿,听说你也许久不曾去了。我看你竟是要专宠姚姨娘一人了?你这样,三郎和二郎二人怎么想?”老夫人恨不得狠狠的敲一敲自己这个儿子的头才好,在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到了现在就已经不是什么雨露均沾,平衡后院的事儿了。而是要给自己的儿子脸面,别叫自己的儿子寒了心!
虽说孝乃本分,不孝天理难容。可是别忘了,世人都说父慈子孝!父不慈,子如何孝?给口饭吃给个衣穿,那就是孝了?自不是。孝顺这种东西,是从打心里生出来的,纵给你锦衣玉食,可天天冷着脸对你,也不嘘寒问暖,那日子又有什么意思?
人越是老了,便是越能体会到子孙孝顺是多重要的事儿。老夫人很想将自己这些感受一一的说给大老爷,可是看着大老爷那样,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了,也不过是风吹过一般,吹过就算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谢青梓倒是听了这话不由得轻叹一声:大老爷只怕如今还当几个儿子都是奶娃娃,根本不用顾虑呢!
果不其然便是听见大老爷道:“不过是小孩子罢了,哪里还需要顾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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