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慈善机构。即便机构有事,联系人也只是他。
席栾问:“你记得夫人何时接到电话吗?”
张妈愣了愣,她还真没记清。
席栾挥手,“我知道了。没事,你继续忙吧。”
席栾大步往三楼走。
三楼书房能调出监控视频,他还曾在房中安装过窃听器。当时装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心思不纯粹,没想到今日能排上用处。
席栾走到二楼时,随意一瞥,正好看到婴儿房外的白婧。
白婧靠着墙,侧头看着楼梯这边。
席栾脚步顿了顿。
白婧没说话,距离隔得有些远,表情也有些模糊。但席栾看到她背在背后的手,脚尖轻轻点地,频率很快,泄露出白婧内心的焦躁。
席栾猜测,白婧可能想和他说话,但又在犹豫。
他此时已经对白婧不再感兴趣。即便年轻时再浓的感情,也随着岁月的冲刷变淡。席栾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三楼走。
白婧嗤笑一声,仰着头,身体完全靠在墙上。
房顶,挂着花样复杂的吊灯,吊灯一侧的墙壁上,还有壁灯。只是现在是白天,所有灯都没开。与白婧看来,就是一场开到极致的白莲花。
人生如一场花事,花开奢靡,花落了了。席栾如此对她,她又何必对他留有善念。
白婧想着,就觉得自己很可怜,亏她刚才有瞬间犹豫,想把现在这个穆槿是穆婷的事实告诉他。
呵,何必呢?
她且看着,他和穆槿这一场花事,要如何收场。
席栾大步来到书房,开电脑,调出监控和录音,亲自检查一帧帧画面,画面停在下午五点五十六分时,他看到穆槿在卫生间接起手机。
“喂,你好凭什么?”穆槿大吼,表情愤恨,随即说道:“醒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得面谈。”
这些个画面,这两句话,席栾看了听了一遍又一遍。
他心中那种不安感就涌上来。
这样色厉内荏的穆槿,和他熟悉的穆槿,真的很不一样。
只是被绑架半年而已,怎么就会气质大变?难道是遭到非人的待遇吗?
席栾如此想着,脸色瞬间发白。
同时,他还有种隐约的猜想,也许,这个穆槿也是假的呢?
怎么到处倒是假的穆槿?真的穆槿,他最爱的女人,孩子们的妈妈,去哪儿了?
席栾捂着脸,大口喘气。
席栾在书房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听楼下张妈用大汉们喊,“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先生刚才还在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