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极险,横身半空,若无法建功便是破绽处处,受创已是平常,直接败亡亦是有可能的。
王延之所以要用出此招剑法,便是知道这昂藏大汉实力不在他之下,特别是其身怀硬功又着内甲,一旦将三节棍舞将开来,周身便是水泼不进,再想取胜自是难之又难,这与他的目的不符,故而他便是在此人进招之间弄险用出此招。
好在这昂藏大汉与王延一般心思,都是想速胜立威,蛇盘绞固然是对付刀剑等利刃的大杀招,可用出的瞬间也是破绽处处,王延便是抓住这一线之机,将体中的绕指柔剑劲悉数爆开,借着剑锋之锐利一举破开三节棍。
嗖!
这一剑去势极速,几乎眨眼便至昂藏大汉面门前,剑锋直指其眉心,眼见昂藏大汉难以幸免便是要败亡在此剑之下,却不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点寒芒破空而至,从昂藏大汉耳边一穿而过,几乎是擦着剑身直袭王延面门。
王延目露惊色,随即也不多想,持剑之手将剑柄往上一抛,只听‘叮’的一声,剑柄险之又险的将那点寒芒挡开,却是枚透骨钉,只是如此一来王延的绝杀之剑自是没了绝杀之机。
“二位兄台何必如此大火气,这擂台尚未开始就生死相较哪有这般道理,即便上了擂台也不一定要分生死,命总归只有一条,其余皆身外之物。”
话音未落,一袭白影便是飘然落于场中,来人却是名身着白色长衫,手持折扇,头戴登云冠的玉面男子。此人年岁不大,不过二十来许,口中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只是他嘴中含笑吐言,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抹,紧跟着朝前一甩,登时只见数道寒芒朝着凌空横身的王延便是打去。
“来得好!”
王延一声大喝,听不出是怒是喜,就见他旋身之势猛地一止,继而握住落下的剑柄,手中长剑便是当空一扫。
唰!
长剑横扫,撕风裂空,即便那昂藏大汉得了玉面男子之助趁隙急急退身,可锋刃亦是从他额前一扫而过,紧跟着只听‘叮叮叮’声响,却是剑锋荡开了玉面男子打来的暗器。
玉面男子见此,眼中寒光一闪,扬手便欲再度打出暗器,可王延不待此人再出招,长剑朝下一指,剑尖点地的瞬间,整个人借力翻滚而上,待身形竖直而起,脚下凌空连踏,整个人便如展翅大鸟般扶摇而上,落身在了厢房的房顶上。
“某家生平最恨口中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手上却干着阴私事的龌蹉之辈,这等人如同杂碎,合该被一剑分尸!”
王延目光狠厉的看着玉面男子,刚才的情况是险之又险,王延稍有应对失措便是重伤甚至殒命当场的结果,而此人口中所言看似劝架,实则连番出手偷袭,这等人当真无耻之尤。
听着王延的恶言,那玉面男子却是气定神闲的笑了笑,道:“兄台误会了,在下不过是见阁下剑法高超,一时技痒方才出手称量一二,若有得罪...”
不待此人话音落定,那昂藏大汉颤动着身子抬起头,只见他额前便是多了个长长的血色‘一’字,他一抹额上的鲜血,双眼之中怒火如织,随即一声暴喝道:“刻字额前,奇耻大辱,今天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话间,此人脚下一踏,朝着屋顶便是腾身而起,只是不等他落身房顶,一道剑光便是劈头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