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很寒冷,但随着出现在街上的血色骷髅成员越来越多,他们并肩站在一起,肩与肩相磨,他们拥挤在街道上,鞋后跟不时互踩,街道上的温度渐渐升高,冰雪践融,甚至令人觉得有些热。
血色骷髅成员都很清楚,在暗地里,其实埋伏着组织最强大的十个精锐,因此他们的心很热,所以他们的血变热,直至身体都滚烫起来,他们握紧拳头,挥舞手臂,不停地喧泄着自已的愤怒。tqR1
小巷四周不停响起喊杀声和脏话,他们不停地冲向这个男人,要用人数堆死他。
虽然明知道街上的男人,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强者,是无人可敌,至少现在是……在他的面前,他们像蚂蚁一般弱。
这么多血色骷髅的人出现在这里,段天赐仅仅略微有些意外,但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去南春郊区的战场,站在段天道的身边。
当他手持军刀走进人群,像一滴水融化在海洋里,然后便有风暴起于海洋之中,无数道人影被震飞,像是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带着白色的雪,消散于凶险的自然环境里。
那些拿着刀冲杀过来的血色骷髅成员,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段天赐的身影,渐渐在人群的海洋里显现出来,在他的身后是一片狼籍,恐怖的气息压迫之下,人海渐渐分开一条通道。
就在这时,十名隐匿在巷子里的血煞小组中的两个精锐终于暴起出手,只闻呛啷清鸣,各种暗器破空而起,直扑段天赐的面门。
段天赐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轻轻地拂了拂衣袖,然后继续前行,随着衣袖一拂,飞射而来的暗器,顿时变成被雨水打湿的稻草,绵软颓败无力消散,而那冲天的杀机,在这一拂间,像是秋日熟透的苹果摔在了地面上,破碎成泥,溅出无数汁液。
段天赐依旧在大步向前,不断有人接近段天赐,暗中观察的血煞精锐清晰看到他手中的军刀不断扬起,轻描淡写的刺穿心脏、割开咽喉,或刺入其它的什么要害部位去。
他手中的军刀此刻就象一片幻影,在手中飘忽不定,根本不与敌人的武器交击,直接刺入致命要害,就结束了战斗。
走了很久,前后已又有七八个血色骷髅的人倒在段天赐刀下,而段天赐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浪费过第二刀。
血煞精锐这才看出,段天赐的出刀快得不可思议,极为简洁实用,绝不拖泥带水,段天赐动作舒缓,只在出刀的一瞬才骤然加速,且一击必中。
这是真正杀戮的艺术,惟一的目的只是收割生命,在生与死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和妥协,看得稍久,血煞精锐忽然感觉寒意上涌,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冰冷感觉沿着脊椎直上后脑。
和这样的人当对手,那绝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只要他还能动,只要他手里还有刀,就随时有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直到这时,他们才看出段天赐的变化,这种感觉,这种杀戮的方式,简直就不是人应该有的方式。
段天赐此刻正同时关注着多个地方,在他的感知中,向自己冲来的那些战士都破绽百出,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他们难道不知道大喊大叫根本不可能增加战斗力吗?
至少强者是不会被大嗓门吓到的,对于这种敌人,段天赐随手一刀就可以料理了,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段天赐的注意力正放在其它方面,例如巷子里仅剩下的八个血煞精锐。
段天赐在等,等这些人隐藏得按耐不住跳出来,他杀人的速度太快了,所以他相信,这些人总会忍不住跳出来的。
他并没有等多久。
一名血煞精锐终于出现,这是一名高大的女人,有着比普通女人更加俏丽的容貌,可是她动手的风格却比男人更加凶悍直接。
她的武器是一杆通体由精钢铸就的三棱长枪,枪锋上布满了锯齿,她如掠食的母熊,从黑暗中出现,一枪就朝段天赐刺过来。
段天赐唇边浮上一抹淡淡的冷笑,在心底轻轻地说了声:“终于出来了。”
像感受到了段天赐的目光,高大的女人目光死死锁定着他。
“再见了。”段天赐在心底默默地说了一句,就象在和她告别,这是他不为人知的一种习惯,在意识中与每一位对手打招呼,杀死对方后再告别。
这是他在战斗中养成的习惯,如果不是这样,段天赐害怕自己会在似乎没有尽头的等待与杀戮中迷失,一道寒光乍起,硕大的人头飞起,带起一道血弦。
不过这时又一名血煞精锐出现吸引了段天赐的注意力,这个精锐的运气并不是很好,他迎头就撞上了段天赐。
然而他却并没有骄傲和高兴的时间,即刻就发出极为痛苦的咆哮,在他硬挡段天赐手中军刀的瞬间,至少有三把刀同时切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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