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力气,生怕伤到了她,虽然是看见徐有容在练剑,也知道那柄剑很重,但也不知道徐有容是不是只有几斤车把式力气的花架子。
如果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么抓脖子的动作太大,也很有可能伤到了她。
当沫沫感觉到自己指尖已经触到她的肌肤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痛苦还带着强烈的震荡,刹那间让她周身发麻,手足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
沫沫的身体瞬间弓得象一只虾,可是却没有落地。
沫沫垂着头,拼命吸着气,可是抽搐着的胸腹却让她吸不进任何空气。她低下头一看,这才看到顶着自己腹部的是徐有容那把重剑的剑柄。
一瞬间,沫沫已经明白原来徐有容不知何时将重剑挪了下位置,就在那里等着自己撞上去。而她是怎么挪动剑柄的,沫沫竟然完全没有发觉!
如此反应速度,如此格斗艺术,这……这是?
沫沫还在骇然之际,徐有容已经伸手抓住沫沫的后颈,将她象只小猫一样地提了起来。
腹部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钟后让沫沫几乎动弹不得的剧痛就已过去,可是徐有容抓着她后颈的手却在不停地微微震动着,奇异的震荡一波波传遍了沫沫的全身,让她全身都绵软无力,简单比一只真正的猫还要乖。
然后在沫沫惊骇的目光中,徐有容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圈跳绳绑带!
几分钟之后,沫沫就被绑得结结实实,然后被吊在一棵大树上。
在遇到选择时,脾气火暴的沫沫倾向于用暴力解决问题。但她不知道的是,看起来非常安静的徐有容才从来都是用暴力解决问题,只有和段天道有关的事情,才是例外。
徐有容看了看自已的作品,显然十分满意。她一把提起重剑,在树下摆了个剑姿,然后淡淡的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直到这时,沫沫身上的酸麻才渐渐消去,但现在什么都晚了,她试着挣了一下,立刻发觉徐有容的捆绑手法非常高明,根本不可能挣脱。沫沫放弃了挣扎,愤怒地叫着:“谈?谈什么谈,这个样子怎么谈!”
“这个样子才能好好谈谈。”徐有容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你这个混蛋!”沫沫喷怒的尖叫道。
“想必你也是想这样对我吧,那么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个时候,徐有容右手前伸,平端着重剑,她的手腕开始微微震动,随即带着整个重剑都以极快的频率震动着,剑锋则在发出轻微的啸叫。如果是普通的长刀或者是细刺剑,这只是最基本的技巧而已,甚至真正的剑术家还会认为徐有容的震剑频率有些慢了。
可是现在她手中的是超过一百公斤的重剑!
沫沫一脸骇然,失声叫着:“你……你其实是大象吗!”
“不是,大象没有我强。”徐有容似乎并不明白这样的类比其实只是一种夸张的形容,而是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可是沫沫哪里肯相信她的话,冷笑了一声,你力气大归大,但是要拿人跟大象比已经很过分了,还非要说大象比不上你?吹牛逼是可以的,但是吹的太狠会晕过去的。
见沫沫不信,徐有容停下了震剑的练习,随手一拳向旁边的一棵古树击去。
一阵摧枯拉朽的碎裂声中,那颗数十厘米粗的大树竟已被她一拳击断!沫沫自忖,就是自己奋起全力一击,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徐有容是要显示什么?
“大象的力量是这样的。”徐有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反手一拳把另一根粗了一倍的大树打断了:“我现在的力量是这样的,大象没有我强,当然,以后我会越来越强,要不了多久,你就是用鲸鱼来跟我比较,只怕也不合适了。”
沫沫:“……”
徐有容现在的力量就相当于大象的两倍,若是还在增长,继续增长,那她的力量最终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沫沫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从愤怒中平静了下来,说:“你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我,现在该到动手的时候了吧?”
徐有容怔了一怔,说:“杀你吗?为什么杀你,你又没有起心要杀我。”
徐有容看了沫沫一眼,湛蓝如海的双瞳中闪过一些波动,补了一句:“就是你想要杀我,我也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这次轮到沫沫疑惑了。
“因为……”徐有容似乎并不想说出来,不过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地说:“因为我相信,即使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你也是不会离开他的。”
沫沫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触了一下,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徐有容就飞快地补了一句:“何况就算天天都给你机会,你也杀不了我。所以放过你了。”
徐有容轻视的口气却没有让易怒的沫沫再生气,沫沫挣扎了一下,自然全无效果。郁闷之余,沫沫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咬牙问:“你没事在身边带绳子干什么?!”
“准备对付你用的。”徐有容倒是非常坦白。
沫沫更加郁闷了,说:“我以前没有得罪过你吧?当然,今天的事除外。”
“得罪了。”徐有容非常肯定地回答。
可是沫沫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她了,于是再三追问,可是徐有容却说什么也不肯回答了,并且又摆出了剑姿。于是沫沫明白,她是既不肯回答,也不会放自己下来,于是也沉默了下来,就那样吊在树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密林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