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脸,现在总算有了些特征。
杨胖子一个箭步就冲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又是一记老拳重重的挥在男人的右脸上:“别睡了!醒醒!”
拳头撞击在男人的颧骨上,发出‘砰’一声巨响,听着都觉得肉痛,但男人果然吭都没吭一声,只是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房间里的两人。
看见段天道的一瞬间,男人的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一个不是太好看的笑容,发出他在地牢里的第一句话,声音有些嘶哑:“你来了。”
段天道也微微一笑:“嗯,来了。”
“戏演完了?”
“演完了。”
“那是不是可以放我下来了?”男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别的都没什么,主要是有点想喝酒。”
段天道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薄薄的便携式酒瓶,拧开盖子,随手轻轻一弹,金属酒盖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正好撞击在铁链的锁头上。
五根手指粗的锁头‘当啷’一声就断开来,铁链滑落,男人轻轻巧巧的落在地面,接过段天道丢过来的酒壶,‘咕隆咕隆’一通狂灌,半晌方才停了下来,叹道:“好酒。”
一直在旁边怔的像地里面一块土坷垃的杨胖子:“……”
他怔怔的看着段天道,又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然后怔怔的看了看地上被击断的锁头以及铁链子,咽了口唾沫,长吸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开始说话:“殷老大你好流弊能拿一个酒盖子把这么粗的锁头打断这个男人原来是跟你一起的为什么不早点说害得我还打了他一顿这个男的人品怎么样会不会因为我打他就报复我我他妈的打不过他……”
男人抬起头,冲杨胖子咧了咧嘴。
杨胖子二话不说,闭嘴,站到了段天道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大……他是谁?究竟,究竟是什么人啊……”
段天道叹了口气:“他叫万安。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简单的说,他应该是个‘保护安全的人’。只是他做的事,性质跟你们完全不同。”
普普通通的万安又喝了口酒,嘿嘿笑了笑:“我是个很奇怪的人,别人都说我性格奇怪,功夫奇怪,职业也很奇怪。全世界做我这个职业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杨胖子似乎来了兴趣,小意的在段天道身后露出半张大脸:“那,那你具体做什么?”
“预防。”万安淡淡道:“你们是在罪案发生时保护别人的性命和财产,我预先将威胁阻止,从根本上将它消除。”
杨胖子很诚恳的摇了摇头:“不懂。”
段天道叹了口气:“拿今天的事情打个比方你就懂了。比如有人想要对白羊儿不利,想要杀她,你们要做的事情只是保护她不被杀。但是万安却选择自己出手去杀白羊儿。”
杨胖子这一怔怔的很凶,这一刻看起来比刚才还胖:“他有病?”
有病的万安:“……”
段天道苦笑了一声:“他的出手比那些想出手的人更快更狠,时机把握的更好,结果他还是失败了。那么其他人就要好好掂量一下,在不如他的情况下能不能出手。”
万安补充道:“更重要的是结果,当其他人知道出手不中的结果是这么可怕,就更加不会选择出手。”
杨胖子怔了好半晌,才慢慢点了点头:“我好像有点懂了……”
万安叹了口气,没有去质疑杨胖子的智商,反倒很崇拜的看着段天道:“我从您身上一共只学了这么一件本事,现在就活的很受人尊重。我经常在想,要是我像您一样会这么多本事,我会不会变成神。”
杨胖子忍不住也崇拜的看着教出万安这么牛逼人物的段天道:“我觉得可以。”
万安又看了看杨胖子:“我觉得你的忠心也十分令人敬佩,能够把喜恶表达的这么鲜明的人,是人都会喜欢。”
杨胖子大喜:“喜欢我?这意思……就是你肯定不会因为报复而打我了?”
突然就很想打死他的万安:“……”
段天道眯了眯眼,伸手拍了拍万安的肩膀:“做得好。”
不可否认的是,万安这个人相当的有能力,单是从说话就能看出来,和他讲话的时候他明明是在恭维你并且你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但是也并不会觉得反感,他身上有一种谦逊而不失自身风度的特质,属于那种能办事更能办好事地典型。
一个人的言谈技巧高明与否,往往都会决定你短期的幸福甚至终生的前程。
比方说某年某月某日某人遇到了一个美女并且有攀谈的机会,若是询问是否有荣幸和她一起共进晚餐,顺带跳个舞什么的,那么说不定会收获艳遇。
但若是直接了当地问她有没有兴趣来干一炮?只怕她马上就会翻脸报警。
其实说白了某人用这两种不同的方式勾搭她的时候,心中想的东西都是同样卑鄙无耻下流淫秽,但是结局却是天远地远,这便是言谈技巧的重要性了。
对于又会拍马匹,又能干的人,段天道一向是十分喜欢的:“呐,从现在开始,白羊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万安很恭敬的躬下身,坚定有力的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