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背着女人的段天道冲到另一个房间门内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楼顶传来一阵呼啸的螺旋桨声!
“卧槽!”
段天道低声咒骂了一声,毫不迟疑的转向直冲楼顶,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终于因为救援曾琼颖耽误的时间,而错过了阻止这辆小型直升机起飞的机会。
从冉冉升起的直升机舷窗中透出来的,是蒋秋实和宋氏三姐妹四张苍白如纸的脸。
段天道眯了眯眼,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蒋秋实的头颅。
此时直升机正在缓缓起飞的瞬间,加速度尚未达到可以自由转向的程度,此刻开枪,段天道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爆掉蒋秋实那颗大好头颅。
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扣动扳机,只是轻轻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同时从嘴里轻轻的发出‘啪’的一声。
蒋秋实只觉得额头前犹如被尖刺刺中一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冷汗如注。
宋氏三姐妹花容失色。
段天道吸了口气,收了枪,喃喃道:“算你跑得快,干掉你花如血肯定不高兴,不过……”他嘿嘿笑了一声:“有时候活着未必是件好事。”
随即走到楼边,没有任何迟疑,便向晨光中泛着金光的河面跳了下去。
他每一脚都踏在楼缘边的凸起物上,一层一层的朝下坠落,有序稳定却无比的疯狂。
虚弱的曾琼颖紧紧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发出丢脸的尖叫,晨风清凉,呼啸拂打在她依旧俏丽的脸上,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不堪。
当脚刚刚落到地上的瞬间,段天道毫不停留,朝着河对岸疾步冲去。
此时负责防御任务的保镖团队终于钻进了装甲车,然而有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辆装甲军车,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根本无法启动,完全无法作战。
收到手下焦急的回报,蒋东生知道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自己的军人荣耀以及在家族中光辉前景,都将在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早晨彻底结束了。
脸色苍白的他浑身颤抖走到窗边,看着悬崖似的断壁,盯着河畔那两个身影,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不!不能就这样结束!”
他站在窗边,大声呼喊着,近乎疯狂地挥动手臂示意部属追击,再也不在意对面山上狠辣可怕的滚筒机枪。
在严令之下,疗养院大楼下面几层的所有人开始搏命突击,向楼外追去!
蒋东生瞪圆了双眼,看着刚刚走到河畔的段天道两人,他不相信那个男人能够这样轻松的离开,有这么一道深河挡在前方,就算你无所不能,老子就算拿手下的命去填也要填死你!
晨风渐趋轻柔,河水渐趋平静,金光渐趋黯淡,如一面仿古铜铸的镜。
山林间的狙击枪再次暴然开火!
迸迸迸迸!密集的沉闷高速弹声,在河边沙滩上猛烈响起,一瞬之间,不知道多少颗恐怖的子俾,笼罩这片区域,蓬蓬沙雨被射成漫天烟尘!
烟尘暴起。
在这可怕的烟尘之中,谁也没有看清,段天道在河面随意丢下几根从大楼桌子上拆下的烂木头,轻松自如的在木头上点了一点,悠悠的朝着对岸飞驰而去,就好像他就是传说中那个一苇渡江的超级高手。
当保镖和剩余的猎人小队搏命冲到河畔时,只能看到早已远离的模糊背影。
寂廖徒劳的清脆枪声中,隐约看到有人回头笑了笑。
晚霞归去,河水一片碧绿,平静无波,只是荡着几块破烂不堪的木头。
最后一跃,段天道已经背着曾琼颖钻进了那辆看起来有些狰狞的QQ。
花如血向着河边倾斜了最后一串子弹,猛踩油门,朝着那漫山遍野的油菜花里冲了过去。
这的确是一辆很厉害很牛逼的车,等到蒋家的直升机随后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无法目测到这辆破QQ的踪迹,唯一能看到的,只是天际一抹淡淡的烟尘。
“你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把我解开了……”曾琼颖虽然虚弱,但说话的力气总归还是有的。
段天道摸了摸鼻子,不情不愿的掏出小刀,割开绳索,将曾琼颖放了下来,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曾琼颖的身材十分美妙,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背着她完全是一种至高享受。
“我能不能采,采访你……一下。”曾琼颖终于软在后座,似有意似无意的将头靠在了段天道的肩上,刚刚脱离危险,她甚至顾不得多喘两口气,就恢复了好奇宝宝的本性。
段天道咳嗽了一声:“等一下啊,我倒是想问问你啊,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新闻的?”
曾琼颖略略喘息了片刻:“蒋家大公子订婚,这么大的事却没有请一个记者,这么好的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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