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维持了足足十分钟,段天道才摊了摊手:“啥时候能拿钱啊?”
冯霸山眼珠转了一转,突然笑了。
他笑的很疯狂,很嚣张,就像是在海里为非作歹的鲨鱼,张大了嘴巴,露出森森的獠牙:“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段天道,你真不错。不过,想在我的地盘上找我拿钱,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嗯?这里是澳港,我是冯霸山!在澳港,没有人能拿走我冯霸山的钱!”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之间,房门被一股凶恶的大力猛然踹开!
门口施施然走进十几个彪形大汉一齐冲冯霸山抱了抱拳:“老大!”
段天道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冯霸山狂笑不止:“段天道先生,老子现在要把我的钱拿回来,你有没有意见啊?”
“你这是在……”段天道摸了半天的鼻子:“打劫?”
“哼哼。”冯霸山深吸了一口气,长身而起:“你很不错,真的让我尝到了倾家荡产的滋味。”随即他又狞笑了一声:“不过也只是尝一尝而已。你说对了,老子现在就是打劫,你又能把我怎么着?”
“嗯……”段天道点了点头:“你这样很不好,这样是耍赖的行为,还有,这里有这么多证人,还有监控什么的,做不好的事情是要被抓住的。”
“你放心,这里在座的各位,是绝不会有人说出去的。”冯霸山嘿嘿一笑,扫了一眼众人。
岛国胖子很识趣的站起身:“乌拉乌拉!”就出去了;黑衣大汉微微一笑,也跟着出去了;那个岛国美女倒似乎还有点良心,面带忧色望了段天道一眼,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突然就转过头去对冯霸山道:“冯霸山先生,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保密。”
段天道:“……”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黑衣大汉狞笑了一声:“不过可惜他不是死在我手上。”说罢转身就走了。
段天道摊了摊手:“世事无常,谁知道谁死谁不死?谁又死在谁手上?”
冯霸山嘿嘿一笑,转向段天道,神色间颇为自得:“我知道你身手不错,可你不要指望能凭借你的身手从这里闯出去,这个地方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这个房间的狭窄,绝对让你施展不开,我们十几个人一起上,堆也把你堆死了。就算你把我们都打倒,门外那条狭窄的通道口,有三把冲锋枪,你也一样闯不过去。”
段天道叹了口气:“看来你这个借条,算是白打了。”
“哈哈哈!”冯霸山狂笑不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找我麻烦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手高强?我告诉你,我全都知道!可是你不知道的事就太多了!”
他笑着笑着就开始猛摸肚子,好像肚子要笑的掉在地上:“刚才那个黑衣大汉,是你的对头派来要你命的,他输给我的钱,就是为了让我杀掉你付出的价码。把你引到这里来动手,也是他建议的,甚至要和你赌完这一局也是他的要求。从进这个门开始,你就已经是个死人。老子还在这里陪你演了这么大一场戏,刚才我演的是不是很好?你是不是很开心?我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
虽然段天道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但是人家演了戏总要捧捧场吧,所以犹豫了半天,只好也拍了两下手,笑了两声:“还行吧。”
冯霸山:“……”
这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发怔,这个土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在这种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他居然还这么淡定,淡定的简直就像个神经病!
自己说了这么多,就是想看看他惊慌失措,泪流满面,尿湿裤裆的样子!
但为什么他却像是个神经病?
冯霸山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个神经病纠缠下去了:“废话少说!”他捏起钵头大的拳头,大吼一声:“上!”
一声大喝之下,门口的厚纱帘忽然飘了起来,然后片片断裂,裂成无数素色淡花,因为纱帘极厚,所以那些花辫也显得有些肥厚,却透着令人窒息的意味,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让这些纱花覆住脸颊,你便再难以呼吸到任何空气。
纱帘扬起的瞬间,十几个大汉瞬间就倒下八个!
“嗯?!”冯霸山的眼珠子突然睁得很大!差一点就掉地上了!
他看得很清楚,赌台后面这个似乎是因为吓得太厉害而导致无法走出去的美女荷官,身形突然如电般射出,手中射出无数道银亮的光丝,光丝高速而颤抖,像无数道闪电般,在击倒八个大汉的同时,轻而易举把那个纱帘打落震碎!
总算他也是习武高手,遇变不惊,从后腰摸出一根钢管,大喝一声就要朝那美女荷官压去,但突然从斜刺里飞出一根木棍,正好就拦住他的棍头前!
却是段天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那个好大的凳子腿卸下了一根!
木棍和钢管相遇,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
没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