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顿时就接下了话,朗声说道,“畅春园的厨子善做山珍,还可以在里面听戏,在下这就去叫掌柜准备个上房,还请两位小姐赏脸。”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宁月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加上妹妹一口就答应了人家,做姐姐的,总不能在外人面前拂了自己妹妹的面子。
想到畅春园,宁月面带犹豫的小声和妹妹嘀咕,“畅春园可是要提前半个月来预订位子的,现在去来得及么?”
身为皇子,自小习武,周崇耳聪目明,加之对宁月极为留意,听见了她的嘀咕,心想难得有个在佳人面前表现的机会,自信的笑道,“还请小姐放心,只管去看戏品尝美味佳肴吧。”
宁云跟在他们身后,走出院子,看见宁璞玉奋力摆脱了守门婆子的纠缠,让贴身丫鬟死命抱住守门婆子,自己则怯怯的站在路边,看见她走过来,低低的叫了一声,“二姐。”
宁月柳眉一竖,就要斥责庶妹又偷溜出来,被宁云扯了衣袖,不找痕迹的递了个眼神儿过去,叫她不要在殿下面前失仪。
看着宁璞玉期颐的眼神,宁云心中暗笑,怕是自己昨日对宁璞玉的抬举,让这一向心思活络的四妹有了错觉,以为自己不再生气了,更大着胆子不把母亲的禁足看在眼里了。
心中冷笑,面上宁云对着庶妹点点头,端着嫡女的架子,就走了过去,再未多看一眼。
看着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宁璞玉咬住了下唇,这段时间,宁云对她态度实在是叫人捉摸不定,若说生她气,昨日又在怡王面前对她百般维护,若说不生气,今日遇见的这位器宇轩昂的公子又完全无视自己。
含恨的看着那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远,宁璞玉一把丢了自己铰成一团儿的丝帕,穿了小巧绣鞋的脚狠狠的将丝帕踩在泥地上用力碾压着,面色阴沉的小声骂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投到了夫人肚子里罢了!”
等三人马车停到畅春园门口,圆脸儿的畅春园掌柜早早的候在门口,笑的见牙不见眼,点头哈腰的将周崇一行人迎到了上房。
还未坐稳,貌美如花的侍女们流水般的端上来一桌佳肴,不少都是有名的珍馐,看得出下了大本钱的。
宁月悄悄的和妹妹咬耳朵,“不过是个新式簪子,至于下这么大本钱来做谢礼吗?”
看着迷糊的姐姐,宁云不由得摇了摇头,含笑劝道,“既然来了,何必想那么多?只管吃就是了,左右堂堂殿下,是不会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的。”
眼见周崇已经含笑拿起了酒杯,做姐姐的,总不能事事都要妹妹出头,宁月还得硬着头皮说些场面话,也端起了面前的茶杯,笑着说道,“以茶代酒,谢殿下款待。”
中午的戏是新近最有名的花旦唱的,戏里讲的是天顺朝人尽皆知的故事,女子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丈夫衣锦还乡,她被接去将军府,活了十八天之后阖然长逝,引人无限唏嘘,却也是天顺朝廷极力鼓励和推崇的。
这剧里并未描写王宝钏死去的事情,只唱到和丈夫相认,共享繁华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