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慢慢来比较决定。
宁云睡的很轻,心中有事,她一般会较寻常醒的早,等她坐起来了,喊了几声墨竹,发现这丫头没有回应,奇怪的掀起床帘,一只手闪电般的伸进来,一把扣住了她的喉咙。
“东西呢?”床帘垂下,她看不见来人的模样,只觉得对方声音嘶哑刺耳,冷酷中带着几分焦急。
她被扣住了喉咙根本没法说话,见她挣扎,那只手加大了力道,她只觉得脑子开始发昏,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宁云已经觉得自己再次看见了地府望乡台时,那只手猛的一松,她才像濒死的鱼儿般拼命的呼吸,这种差点被人杀了的经历可一点也不好。
等她喘息够了,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
那人一把将她拽出床下,毫不怜惜的丢在地上,继续用风吹过破布般嘶哑漏气的声音逼问道,“东西呢?我已点了你的哑穴,你若敢有小动作,当心自己的脑袋!”
夜里看不清光亮,只凭感觉,这次和她脖子接触的,是一把冰冷的匕首。
那人大概也觉得黑暗中不好找东西,用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一盏小油灯,回首看着她,“东西呢?”
就着灯光,她才看清,这人穿了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还蒙了面巾,依稀看见他身上衣服有破损,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联想到之前自己衣裙上的血,这人是受了伤的。
心中一沉,受伤的野兽更是难缠,她连忙用手指指自己梳妆台上的匣子,用手隔空比划着,表示自己将蜡丸放在了那里。
那人却极为小心谨慎,将匕首按在她颈上,“你过去拿给我。”
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去拿了面脂盒子,用簪子从一坛面脂中挑出蜡丸,顾不得抹净脂膏就递给了对方。
那人拿了,用手一搓,细细查看了蜡丸上封好的特殊印记,确定她并未打开蜡丸、看过里面的内容,这才稍放下了心。
看着恢复冷静的宁云,他没急着离开,而是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压低了声音威胁道,“我现在解开你的哑穴,你无法动作只能说话,若是有一句虚言,我的刀也不是好相与的。”
宁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伸手解了她的哑穴,开口就问,“你可知我的身份?”
这个人的声音带了丝丝的虚弱,想来是受伤所致,明显能听出他是故意改了自己的嗓音,即使这样刻意的改变之后,宁云还是对他的声音有些印象,却也只是觉得有印象,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遇见这样的问话,她当然不肯说实话,只摇了摇头,“不知大人身份,请大人放心,今夜小女子只在屋内休息,未遇见过任何人,也从未发现过任何事。”
那人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宁云,他灵巧的把玩着手中的蜡丸,只见他手指游蛇般的转动了几下,那蜡丸就不见了踪影,不知被他藏到了何处。
“你将瓷瓶放在原处,蜡丸却收了起来,可见你心中早有计较,准备将这蜡丸交出去,你想交给谁?难道你就不怕锦衣卫的人将你视为我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