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仔细的查看案犯的供词,纷纷暗自心惊,很多人都是一身的冷汗。
供词里涵盖的内容,完全超出了众人的估计,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之广之深,是所有人之前所不能想象的,也是不敢想象的。
从这些供词里反应的问题之严重,大家都觉得陛下的判罚是正确的,草草结案也是非常正确的。
要不然,随着时间的拖延,再审理下去,当这些还没有被证实的内容被传扬出去,那会对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和威严,将是严重的打击。
绝大部分的官员,只是触目惊心而已,可是对于供词里已经涉及到的官员,就不只是心惊了,更是冷汗直流。辛亏陛下结案的时间早,要不然,仅以这些供词来看,再审下去,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些多少参与进去的官员,官职高低都有,好在只是家里的某些人有所瓜葛,不至于连累自己深陷其中,否则今天自己就不是在太极殿,而是在法场的囚车里了。
可是他们都怕啊,有哪个人敢说自己家人犯的错,自己真的不知道啊。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家人和百姓那远那近还是分得清的,所以他们最少都是个渎职的罪,没有直接参与就是保住乌纱帽的最后红线了。
经过将近半个时辰的传阅,大家都对案情有了详细的了解,就在众人心里还在庆幸的时候,突然户部侍郎卢旺礼出班列发言:“陛下,臣看了这些供词也是触目惊心,这些人都是该死,臣完全赞同陛下的判决。”
“只是这里并没有京兆尹崔理的供词,陛下对崔理大人的判罚是否过重呢?”
“哦,卢爱卿,你觉得仅凭这些供词和充足的证据,还不能判决崔理的罪行吗?即使他自己没有认罪,但是其他的证据完全确凿,朕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判他呢?”
“陛下,崔理大人毕竟是清河崔氏的嫡系,仅从那些看似确凿的证据和供词,臣还是认为陛下应当慎重。毕竟要给崔氏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怎么?以卢大人的意思,即使证据确凿,只要罪犯不认罪,朕就不能判他了。还给崔氏一个解释的机会,解释什么?等他们来给朕解释的时间,要多长?是不是他们一直不来,朕就一直不能判他了?”
“还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他清河崔氏就比朕还高一等。依你的意思,是不是今后你们这些七宗五姓的士家大族,朕都不能管了?”李世民是越说越气,这是蹬鼻子上脸了,还要朕等他们的解释,看来朕在这些士家大族的眼里,还是没有多少分量啊。
“陛下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崔理大人毕竟是京兆尹,现在的审理和判决在外人看来还是太轻率了,难免以后会落人口实。到时候对朝廷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朝廷对崔理的量刑是否过重呢?毕竟乱世才用重典,现在我李唐王朝的发展可是正在蒸蒸日上,即将迎来大唐盛世啊。”
卢旺礼自己的内心是不想现在出面直对李世民的,可是没办法,毕竟七宗五姓是同气连枝的。现在发生了这个事情,他们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让李世民和朝廷知道他们对这件事情是有不同意见的,从而今后能有所收敛。
否则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以后他们这些七宗五姓在朝为官,和依附他们的所有人,都会人人自危。这可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情况,一旦这样不利的局面发生,就代表他们对朝廷的影响力在下降,最后变成可有可无的结果,那样对七宗五姓等士家大族就是灾难。
“实话跟你们说吧,昨天晚上,就有人找到房相替他们向朕传话,说愿意补偿朝廷的损失,只为换回崔理的一条命。开出的价码,朕还是很动心的,可是朕左思右想,总觉得真的那样做了,对朝廷的危害更大,所以朕坚持了原来的判决。”
“至于你说的重典,朕的看法又有些不同。都说乱世才用重典,其实后面还应该加上一句,那就是盛世的前夜更应该用重典。”
“乱世用重典的道理,朕就不解释了。至于为什么盛世的前夜更应该用重典呢?”
“朕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这个道理,那就是盛世的前夜,人们是最容易骄傲、自得意满,放松警惕,放纵自我的。就以我李唐王朝的现状来说,经过这十年的发展,各个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百姓和朝廷都对未来有很大的信心。现状,我李唐王朝就是处于即将进入这个盛世的前夜。”
“可是现实是触目惊心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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