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一个自称是柳七的白衣公子!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还偶而伴有咳嗽。
这是怎么了啊?马上就有人问了出来。
后来的柳七答道,这是因为他几日前不幸被小人暗算,中了西域奇毒“僵尸散”。
幸好,他的义父左公一边用无比深厚的内力为他逼毒,一边紧急调动一切人手跟踪那奸恶贼人,终于找到了那人藏解药的地方,把他救了过来。
他的嗓音还有些嘶哑,乃是余毒未完全清除,不过无碍的,至少不影响他十万火急地赶来参加武林大会。
说完,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先来的柳七,目光仿佛洞悉一切似的。
先来的柳七听完这话后呆若木鸡,嘴里只会喃喃念叨:“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后来的柳七轻轻一笑,那灿若星辰的清隽舒朗,让在场的女子都看花了眼。这才叫风流倜傥啊!
……可是,两个都是俊男,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柳七公子呢?
虽然,这些满眼冒红心泡泡的女孩子们内心深处希望那更俊的柳七是真的。
“你、你既然说你是柳七,柳七的那些绝学招式……”先来的柳七结结巴巴地抢白。
“招式?你是说这些吗?”后来的柳七已经开始一招招舞了起来,姿势如风摆杨柳一般优美高雅,气势却像长虹贯日一样磅礴凌厉。
女弟子们已经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那是‘怜香惜玉指’吧?瞧他掌心由下而上,三指并拢微微上摆,好像在抚摸情人的头发,和报纸上写的一样!”
“看见没有,这么温柔的动作,掀起来的劲风可真够厉害的,哎哟,先来那位公子的白衫子都被那掌风刮破了!”
“那是‘分花拂柳掌’吧?瞧他双手慢慢地前划,分开,又再次并拢,轻柔得好像漫步于花园中,生怕弄坏一朵花、一片叶子呢!”
“可是,这次的掌风更凌厉啊,先来那位公子的白衫子整个被刮开了,哎呀,被整个刮掉了!”
“哇,那位公子里面还穿了件银色的里衣,我没看错吧,那是、是天蚕丝织的贴身护甲,可刀枪不入——”
“据说柳七公子自命为白衣卿相,性喜朴素,怎么会穿天蚕丝这种奢华的东西。而且,柳七公子一身轻功已臻化境,格斗时尤擅腾挪躲闪,根本无须穿这些护体的累赘。”
“这么说,那位公子是假的了?”
女弟子们谈论之间,台上的打斗已然高下分明。
后来的柳七停下来,对衣冠不整的男子笑道:“如何,还要我使出‘吟风弄月扇’吗?奉劝你还是别了,不然,你身上现有的衣服,包括天蚕丝护甲,也要被我的扇风整个刮掉哦!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我不想看你赤身露体的废物样子,你裸了没什么,吓昏了场内的妹妹们就不好了。”
假冒柳七的男子气得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不可能,你绝不可能是他!”
对方冷笑一声,瞬间跳到他跟前,揪住他的领口,他百般挣扎也动弹不得。
“欧阳煌,你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我还真是没见过比你更蠢的家伙——”他轻轻地在对方耳边吐出这两句话。
说完,他正要拧断欧阳煌的脖子,就听飘飘大师叫道:“柳七贤侄!且慢,留个活口,问问他是何人指使……”
他一个愣神,欧阳煌抓住这个机会,反手一掌击向他的胸口,他被打得踉跄了几步。欧阳煌深吸一口气,双足一点,使出吃奶的劲运足了轻功向外逃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出了宅院。
“追!”飘飘大师喝道。
十几道身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激射了出去,有黑色的,蓝色的,跑在最前面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
不就是刚刚征服了众女侠芳心的柳七公子嘛。
“柳七公子好勇猛……”已经有某个门派的孱弱师妹激动之下昏倒了。
啧,还是有妹妹昏过去了。
……
欧阳煌发狠地飞奔,终于把那些追赶的人远远甩在了后面。他虽攻击能力不能和那个变态的柳七相比,轻功还是一流的。
不,什么柳七,他不信,那一定是个武艺超群的冒牌货,和他一样,想浑水摸鱼把武林盟令骗到手!
僵尸散的解药被他藏在一个谁也不可能注意到的地方,他想了很多地方才决定选那里,就是因为那里最容易被众人忽略!
可那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放心,他要过去看个明白!
如果解药完好,说明那个狡猾的家伙只是吓唬吓唬他,他一定是欧阳韵的手下,见他中毒,而武林大会又不能改期,就冒充了他来骗盟令,好把那支神秘的军队据为己有。
没准儿欧阳韵有什么私生子,那皇帝欧阳铖还是可以扶持他这一脉,一样可以让他们将来东山再起。
哼!这样的话,他虽拿不到这本该唾手可得的盟令,却还是可以继续跟欧阳铖谈判!
如果解药不见了,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向皇后告密!他偶然发现欧阳韵就是柳七公子,马上猜到他现在回归皇宫,明显地意有所图。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势力都有哪些,但相信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一人落网的狠毒皇后会一一查明的!
……
如梦轩。
玉香正对着鸟笼子逗弄一只红嘴绿鹦鹉,她给它起了个爱称叫“殿下”。
“殿下,吃饱了吗?好殿下,说句贴心的话儿给玉香听听吧?叫声好姑娘?乖殿下,叫啊,就叫一声……”
鹦鹉小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说话。偶尔炸一下羽毛,表示不满。
丫头莲儿捂嘴笑:“姑娘,让主子知道可是要生气的。”
“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贴身服侍他……”
雕花木门被“砰”的一声踢开,欧阳煌满脸狰狞地闯了进来。
“爷,您来了……”玉香忙起身迎接,她心中有些纳闷,这厮找她时,一向有她布的眼线事先跑来预告,怎么这次没动静?
“爷上次给你的玉佩在哪里?”
“……。”玉香愣住。
“在哪里?快点给爷找!”欧阳煌红着眼大吼,英俊的面孔满是狰狞。
“噢,这就找……”
玉香心中警觉,却做出一副温顺的样子,拿过妆匣翻了又翻,又将笔筒倒过来,嘴里只是不住地念叨:“在哪儿呢……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
“爷送你的东西怎么不好好收着?”欧阳煌气急败坏。
玉香委屈道:“爷难得送礼物给我,玉香见了,一时欢喜得不知放哪里好,今日放到妆匣里,却怕别的姐妹来拿了去,明日放到笔筒里,笔又没处放了……”
欧阳煌听得不耐烦,索性自己在屋里寻找起来。他看了眼床上,一个箭步冲过去掀开枕头,露出一只他熟悉的锦盒。
他心下一喜,就要打开锦盒。
“爷,您好不容易送玉香礼物,却要拿走么?是收回去,还是送给哪个姐妹?既送了玉香,便是玉香的,我绝不让给别人!”
玉香飞快地扑过来抱住了他,那只锦盒被紧紧压在两人之间,硬硬地硌着玉香的胃部。
欧阳煌大怒,几次想将她推开也推不动,没想到这个女人看着柔弱,发起狠来力气这么大。他焦躁不已,不知道有没有人尾随他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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