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什么罪?”
严建林惊讶道:“怎么?你对他也感兴趣?”
景惠娇声道:“这不闲聊吗?”
严建林笑道:“说起来也巧了,这小子先前在看守所的时候就关在我的号子里,为了他,我差点背个处分呢……
他犯的事倒不大,不过,在号子里惹了麻烦,差点被同号子的犯人打残,还好我发现的及时,结果才没有酿成事故。
不过,这小子被送进了监所医院,没想到竟走了狗屎运,巴结上了陆建民……对了,他叫陆鸣,你说巧不巧,也姓陆,跟陆建民五百年前是一家……
不过,他前一阵放出来了,走的那天到看守所办手续,见了我爱理不理的,显然是把我恨上了,妈的,他也不想想,那天要不是我及时出面制止的话,不死也残废……”
“放出来了?”景惠惊讶道。
严建林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尽管十几年没有来往了,可毕竟曾经是同学,刚见面的拘谨早就没有了,他见美女同学听得津津有味,那话匣子哪儿还能打得住。
“法院判了缓刑,不过,我怀疑是陆建民在背后帮忙,要不然起码判三四年……”严建林猜测道。
“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景惠问道。
严建林笑道:“怎么?你不会是想从他那里挖点陆建民的素材吧。”
景惠也不否认,笑道:“碰碰运气罢了。”
严建林遗憾地摇摇头说道:“这小子是个‘南漂’,连个固定住址都没有,我只知道他以前打工的厂子……”
见女同学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马上又说道:“不过,你要是真想找他的话,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缓刑人员出去之后一般都要去指定的监督机构报道,我明天回单位帮你查查就知道了……”
景惠点点头,端起酒杯跟严建林碰了一下,浅浅抿了一口,然后继续问道:“那现在究竟查清楚没有,陆建民究竟是怎么死的?”
严建林说道:“听说是吃了什么药……现在他们就是想搞清楚药是谁交给陆建民的……其实,根本不用查,药肯定是内部人员提供的,不过,别想会留下什么证据,查也是白忙活……
不过,王振良可倒霉了,不管查出来是谁干的,他都要引咎辞职,不追究他的领导责任就万幸了,我听说他已经停止工作了,现在医院暂时由一名副院长代理院长职务……”
说到这里,严建林忽然长叹一声,说道:“可惜啊……”
景惠笑道:“怎么,你是在替陆建民可惜?”
严建林端起酒杯一干而尽,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会替他可惜,说实话,陆建民也算是死得值了……不过,也算可惜,搞了这么多钱没命花……”
说着,冲景惠暧昧地一笑,说道:“我可惜是监管系统第一美人因为这件事被隔离审查了,听说她已经打了辞职报告,今后在大院里再也见不到她的倩影了……”
景惠笑道:“你还挺色啊……什么人让你如此感叹啊……”
严建林笑道:“开个玩笑……不过,蒋竹君确实是我们看守所的一道亮丽的风景……说起来也可笑,有些年轻的管教为了到隔壁看一眼蒋竹君,故意装作头痛脑热的去那边打针,不惜把自己当成病犯……”
景惠笑道:“这么夸张啊,那她怎么突然辞职,还被隔离审查,难道跟陆建民的死有关?”
严建林说道:“这谁能说得清楚,据说,陆建民死后,医院所有的管教医生和护士,只要和陆建民有过单独接触的,都被列为嫌疑人……
不过,根据内部调查以及监控记录,实际上在一个月之内单独和陆建民接触过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院长王振良,另一个就是美女蒋竹君……
可人家都有合理的解释啊,王振良的说法是,在陆建民第一次自杀之后,为了稳定病犯情绪,他曾经在晚上值班的时候找他谈过心,这也是他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而蒋竹君也有单独和陆建民在一起的理由,那天晚上刚好她值班,陆建民突然房颤,她只好把他带到治疗室做心电图……
反正,不管是王振良或者蒋竹君,既没有证据说他们跟陆建民的死有关,也没有证据说无关,这件事本来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没想到紧接着医院又出了一件大事……”
“哦?什么大事?”景惠顿时又来劲了,赶紧帮严建林斟满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