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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
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种皮肉焦糊的味道,肥婆压在电暖器上,胸前的皮肤正在冒烟,他痛苦的瞪着眼睛含糊叫嚷。
已经走到门边的郝浪站住,装作惊讶的扭过头来:“哎呀,怎么回事?快,快扶肥婆哥起来,别把肥婆哥身上的纹身给烫坏了!”
几个马仔上前,将肥婆扶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肥婆冲着郝浪晃着脑袋嚷嚷,脸上的汗水泪水以及鼻涕搅合在一起,湿漉漉一片。
“肥婆哥你有话要说?”郝浪走近,笑嘻嘻的看着他。
肥婆使劲儿点头。
郝浪使了个眼色,旁边一个马仔立马伸手将肥婆嘴里塞着的袜子取走。
“呼哧,呼哧,呼哧!”肥婆大口吸气,那贪婪的样子就像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过瘾的呼吸过一样。
“别急,别急。肥婆哥,我看你减肥也有点儿效果了,怎么样,现在有心情和我谈一下了吧?”
郝浪平视肥婆,盯着他的眼睛。
“狠,算你狠!我混了这么多年,今天算是遇见一个狠角色了,说,说吧,你们想和我合作什么?”
肥婆低着头,早已没有了之前那硬撑着的傲性,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低三下四。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郝浪完全打破。
做人要狠,尤其是对待认准了的敌人,必须让他感觉到对你的恐惧。
这是郝浪在J国淘金三年在无数次带着血腥的沉浮里总结出来的经验。
“好,既然肥婆哥你识时务,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需要从你这儿弄点儿钱!”
郝浪靠近肥婆,亲自为他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
“钱?多少?”肥婆呼出一口长气,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
早说是为了钱,他就不受这么大罪了。他的钱来的容易。
“这个嘛……”郝浪做沉思状,似乎在思考,继而道:“其实,应该没有具体数字,因为我不知道,具体数字是多少。”
“什么意思?”肥婆侧目看了郝浪一眼,急忙又低下了头,他已经丧失了和郝浪对视的勇气,从心里彻底惧怕了郝浪:“兄,兄弟,我手头上虽然有些钱,但也没有多到‘没有具体数字’的地步,你别,别再难为我……”
肥婆打定了主意,先把这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凶神打发走,明天就全市找他们,等找到了,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吃谷子还大米!
“嘿嘿!”郝浪一笑:“肥婆哥你放心,我们不要你个人的一分钱,我要的是整个S市娱乐业每个月交到你手中保护费的一半!”
“什么?你要,要保护费的一半?”肥婆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倏然站起身,眼睛瞪的恍若牛蛋一般大小:“不可能!那是社团的钱,我不能私自动用一分,否则的话就是背叛社团,白老大会废了我的!”
“别激动别激动!”郝浪伸手拉了肥婆一下,肥婆颓然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
“我说了,我只要每个月你收的保护费的一半,你不是还能有一半可以交给白头翁交差嘛?你考虑一下,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郝浪转而冲着面前一马仔道:“去,把肥婆哥刚刚撞倒的那个电暖器扶起来,别弄坏了,说不定等下肥婆哥还要减肥!”
他一扭头,又看向肥婆:“是吧,肥婆哥?”
马仔上前,扶起电暖器,肥婆的眼光落在电暖器上,马上惧怕的收回:“好,我答应你,每个月我收的一半保护费都给你!”
他的心里早已打起了如意算盘,先把郝浪一伙糊弄走,免得受眼下的皮肉之苦,一切等明天白天再说。
凭着竹节会在S市的势力,凭着他在竹节会里的地位,他就不信,找不到这几个人。
“痛快!肥婆哥你够兄弟,那咱就一言为定了!放心,到时候兄弟亏不了你!到你反白头翁的时候,兄弟一定鼎力相助,要钱要人你随便说!合作愉快!”
郝浪伸手,肥婆无奈的翻了翻眼皮,虽然弄不明白郝浪刚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懒得多事,只想让这帮瘟神赶紧离开,于是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一旁站着的许彪拿出一个袖珍录音器,动了一下,立马传出一段对话:好,我答应你,每个月我收的一半保护费都给你!
“痛快!肥婆哥你够兄弟,那咱就一言为定了!放心,到时候兄弟亏不了你!到你反白头翁的时候,兄弟一定鼎力相助,要钱要人你随便说!合作愉快!”
肥婆的手还握在郝浪手里,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尼玛,你们这是要害死我!”
这段录音要是被白头翁听见,肥婆纵使有一千张嘴恐怕也难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