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假,我让她回去了。假是你放的,所以你要负责给我做饭,起来,别装死了。”
他坐在床沿上,没话找话。他是吃完了,刚运动时听到她肚子咕噜叫,估计她还没吃呢。
齐洛格没理他,依然闭着眼假寐。做饭?以前她想要和他好好相处的时候,曾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他不太称赞人,对她做的东西每次都用全部吃光表示肯定。
看他那样喜欢吃,她像个小妻子一般心满意足。
那些,都久远了,这一辈子,她再不会给他做饭。
“我在和你说话,别这么不礼貌,回答我!”伸出一根手指撮了撮她。
“我累了,你要是没吃,大门敞开着,随便去哪里吃。”她闷闷地说。
“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吃!”伸手把她给转过来,他没有习惯跟后背说话。
“请便!”
“你让我吃空气?”
“随便你,我没有力气做饭。”
“那就晚上给我做,中午我叫江东海送来。”她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力了,他退而求其次。
好像已经有很久没吃过她做的饭了,他还真有些想念。
“晚上我也不会给你做,乔宇石,我永远都不会给你做饭。”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再厉害也控制不了我的双手,别忘了,协议里面没有我必须给你做饭这一条。”
“好!跟我说协议,以后我看你敢反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乔宇石气结,吐出一句话,站起身摔上门走了。
他走后,齐洛格的肚子一阵狂叫,想爬起来做饭,全身酸软的厉害,动不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门铃响。
这里几乎没人来,她有些奇怪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到门口。
江东海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齐洛格不想见他,看见他就像看见乔宇石一样憎恶。
他却像是非要见到她不可,不停地按门铃,只得把门打开。
“乔总让我给你送饭来,他说你只有吃饱了才能做好分内的事。”冷冷说完,把食盒往地上一放,转身走了。
“江东海,你拿走,我不吃他的东西!”
“我接到的命令是把饭交给你,吃不吃是你的事,我一点都不关心。”江东海头也没回,和她说的所有话语气都不善。
齐洛格能明显感觉得到,他很反感她,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觉得她是个卑微的情妇吧,否则还能有什么理由,她又没惹过他。
看着精美的食盒,闻着美味的饭菜香,齐洛格的胃不争气地又咕噜噜叫了几声。
这是乔宇石第一次派人给她送饭,她却一点也没觉得温暖。他是要折磨她呢,让她养足了精神好继续被他惨无人道的迫害。
干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吃饱了才能和恶魔斗,想到此,她拿起食盒关上门走回饭厅。
饭菜是精心斋的,味道她很熟悉。
还是在她和他和平共处的时候,她曾无意中说起,最喜欢吃精心斋的东西。
那混蛋禽兽说什么也不像是会记住这些小事的人,也许只是碰巧吧。
齐洛格,你要警惕糖衣炮弹,就算他是真的记住了,也一定是别有心机的。
她打开食盒,把里面精致的吃食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
记得第一次去精心斋的时候,她还只有几岁大,当时父母并没有多富有,他们是自己省着,却满足她的生日愿望。
后来家里越来越富有,她还是最爱吃这些,是感念父母的恩情。
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回忆着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宠的,无忧无虑的日子,悲从中来。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入饭菜中,躲在暗处的乔宇石收起了嘴角上扬的弧度,眉一点点聚拢。
她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吃着哭着。
还不擦眼泪,一个劲儿的把饭泄愤似的往嘴里塞。
不是她自己说喜欢吃.精心斋的东西吗?不感激也就算了,至于还这么委屈?
难懂的女人!大概是习惯了表演,就算不知道他在,她自己都能给自己演苦情剧。
“齐洛格,你别哭。那个混蛋禽兽他就是故意欺负你,你要是伤心难过,他知道了,还不躲起来偷笑吗?好好吃饭,等着他遭报应!”
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吃饭。
你看看,你为她做的事,她领情吗?乔宇石觉得自己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人家还巴不得他遭报应呢。
以后绝对不做这种傻事,免得被她当笑话。
气呼呼地回书房,乔宇石没看路,一急,脚踢到了墙角的一件瓷器古董。
那件摆设很厚,没坏,倒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乔宇石的脚却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