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你平时撸管还要自己花力气,说不定撸出血来,也没有感觉。现在有了苗连秀,你倒是省力了,一夜七次,爽到了骨子里!”
韩晓东欲哭无泪,就在车厢里向谭招娣作揖,说道:
“谭招娣,求你别说了……不是我不承认,而是太丢人。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是不是响哥跟你说的?”
“我没说!”我瞪眼。
谭招娣开着车,说道:“媽蛋,这还用说吗?苗连秀出来害人,又不是第一次!十几年前,我们前后几个村子的男人,有很多都被苗连秀撸过,也都是一夜七次。比如王响他老爹……”
我措不及防,大囧!想捂住谭招娣的嘴巴,却又不敢,气急败坏地叫道:
“招娣,你怎么说我老爹?好歹那也是你以后的公爹啊!我没面子,你也没面子!”
“是啊,我怎么说漏嘴了?我以后不提这事了啊,放心吧。”谭招娣在自己头上拍了一巴掌。
以后不说管用吗?今天都已经说了,还当着韩晓东的面!
我郁闷不已,颜面扫地,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路上!
韩晓东早已经笑得在车厢里打滚了,捂着肚子说道:“响哥,原来你……老爹,跟我一样……哈哈,哈哈哈……”
我怒不可遏,一脚踢了过去:“笑你大爷!老子今天在河里救了你一命,你还笑话老子?”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噗!”韩晓东抱着胳膊挨打,却还是忍不住偷笑。
“你们别打了,再打就要翻车了!”谭招娣一声怒吼。
我终于忍住,气冲冲地瞪着韩晓东,咬牙切齿道:“下次别想我再救你!王八蛋!”
三轮车继续向前,载着两个猥琐的少年和一个黑白脸小神婆。
可是转了一道弯,距离谭老庄还有二里路的时候,三轮车的电力又不足了,速度慢得像龟爬。
这时候,夜幕却已经悄然降临。
路上没有一个人,一片安静。大路两边都是树林,雾气正从树林里升起。
电三轮的大灯闪了一下,忽然熄灭。
“我日,怎么灯泡炸了?”谭招娣嘀咕了一句。
迎面有风吹来,风中飘荡着几片巴掌大的黄纸。
韩晓东在风里抓了一张纸擦鼻涕,擦完了问道:“这不是烧给死人的纸吗?谁给我的?”
谭招娣反应过来,猛一脚跺在刹车上,叫道:“是苗连秀,苗连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