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面面相觑。他们听田力说过要多娶几个老婆,却没往心里去,只当是田力说笑。本来嘛,男人娶女人就已经很出格了,田壮女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才说动了村长,就等着娶姚小蛮进门,没想到节外生枝,冒出一对沈家姐妹。
“儿子,你这……可有点过。”老妈田壮女长叹一声。
“是啊,的确有点过。”老爸田相公附和道。
田力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服老爸老妈。他可以说骆越人就是男子当家作主,可以娶很多老婆,但那是蛮夷,没什么说服力,连他自己都用这个理由驳斥过桓十七,何况是把女尊男卑当作天经地义的老爸老妈。
“这事儿你们别管了,收拾好房间就行。”田力大包大揽。想那么多干什么,能活着从桃花城回来再说。他之所以起意要把沈家姐妹接到家里来住,就是因为他觉得活着回来的可能性不大。有沈小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老爸老妈还有点念想,不至于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这是再多钱也弥补不了的。
田壮女看看儿子,又看看相公。“姚村长会不会气疯?”
田相公咂咂嘴。“肯定要疯。”
有了心思,晚饭吃得也不痛快。田力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说。可是他担心桃花城之行,不说不行,但是说也不能说透,万一老爸老妈听出此行危险,说不定就不让他去了。
晚饭后,田力托言去找姚小蛮商量,来到姚小蛮家。还没进门,田力就感受到了气氛不对。上了堂,才知道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姚小蛮的老妈姚大姑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姚小蛮的几个姐姐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好,姚小蛮站在姚大姑面前,抹着眼泪。姚大姑的几个相公缩在门后面,连脸都不敢露一下。
田力知道自己来的时机不对,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不能扭头就走。他收拾了一下心情,不紧不慢的上了堂,来到姚小蛮面前,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媳妇儿,谁欺负你了?”
姚小蛮想笑又没敢笑,打开田力的手。“别闹。”
“快说啊,谁欺负你了,相公替你出气。”
“我!”见田力进了门就没正眼看她一眼,本来就气得七孔冒烟的姚大姑像火山一样,立刻喷发了。“不知道田骑士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田力转过身,微微一笑,躬身施礼。“求亲。”
“求什么亲?”
“请村长将小蛮嫁给我。”
“嫁给你做什么?”
“当然是做夫人。”
“是唯一的那个吗?”
田力闭上了嘴巴,半晌才道:“是第一,不是唯一。”
“不行。”田大姑一口回绝,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田力吁了一口气,搓了搓手,脸上重新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我问你小蛮是不是你唯一……”
田力打断了姚大姑。“不是这句,是最开始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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