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墨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伸手扶她的意思,“起来。”
当他用这种漠然的目光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个感觉不到脚踝的疼痛了,因为心中的某处,也一样抽痛着。
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不经意间,她竟然也会在乎他对她的态度了。
她咬了咬下唇,将眼眶里的湿意逼了回去,然后固执的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傅子墨回过神继续往前走,没有注意到秦落烟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与痛心。她忍着脚踝的疼痛,艰难的跟上他的步子,他走得很快,她却也固执的不落后半步。
终于,傅子墨来到了一道石门前,他伸出手在石门上有节奏的敲打了一阵,不一会儿,石门开了,站在门口处的是一名黑衣人。
虽然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是秦落烟还是认出了她,这黑衣人正是给她穿衣服的那个唯一的女性黑衣人。
“霓婉,人呢?”傅子墨冷声问。
被唤作霓婉的黑衣人错身让开了道路,恭敬的答道:“在里面的隔间里”她话说到一半,看见傅子墨身后的秦落烟,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呃场面很混乱。”
秦落烟这才知道,这个黑衣人叫霓婉,霓婉,多么好听的名字,只可惜她蒙着脸,看不清她的容貌。
傅子墨从霓婉身前经过,见秦落烟还愣愣的站在门口,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冷笑道:“不用盯着霓婉看,她不比你丑。”
秦落烟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毕竟一直盯着人看的确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她这才跟着傅子墨往前走去。
霓婉站在两人身后,扫过秦落烟一瘸一拐的腿,又看向两人前去的方向,忍不住道:“主子,那屋子里很混乱,夫人过去的话”
傅子墨冷冷的回头,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冷冷的看了一眼,霓婉就吓得跪倒在地。
“霓婉逾距了。”
那密室里到底有什么,能让霓婉那么紧张?秦落烟越发有些好奇了,这里是真正属于傅子墨的地方,这里的人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人,这些人的本事似乎比金木等人还要强大很多,什么东西能让他们紧张?
也许,不是紧张,只是不愿意让她看见罢了。
秦落烟不知道,远处的霓婉看着她和傅子墨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傅子墨率先来到了隔间的门口,那隔间的门是用铁棍编织成的,从编织的缝隙里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他转过身,见秦落烟还一脸茫然的表情,脸色更沉,粗鲁的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过来。
秦落烟只觉得一阵眩晕,再然后就被隔间里的场面所震惊得忘了眩晕的反应。
隔间里,一个面容狰狞的男人用光溜溜的身体将一头猪压在了身下,他的神情已然癫狂,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散落着凌乱的衣服,还有一张半面的铁质面具。
男人的脸,非常的丑陋,上半张脸似乎经受过重创,仿佛快要融化一般的只留下一对恐怖的红肉,下半边脸却生得皮光柔滑很是完美,正是这样的反差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觉得那丑,则越丑,那美,则越美。
隔间里,让秦落烟无法忽略的,还有五六头倒地身亡的猪,那些猪的身体上都还流着鲜红的血,似乎刚失去不久,整个场面就如同霓婉说的异样,很混乱!
饶是作为现代女性的秦落烟,曾经看了无数变态的社会新闻,可是当如此真实而扭曲的一幕发生在先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阵阵作呕。
傅子墨的脸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过,一直冷得让人胆寒,看见她干呕,他一声冷笑,“你看,无尽就是这样,不管是男人、女人、老的、小的,甚至是畜生,他都不会放过,你如此美好,而他却放过了你,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