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突然觉得脑壳有点疼。
“啊!”广谋惨叫了一声,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却依旧挺身站在普玄的身前,嘴唇颤抖,但一双充血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树妖,怒声叫道:“你说过的,只要我听你的,你就不会杀我师父的!这些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十二年,四十一个孩子,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畸形的师徒恋?埋藏十二年的秘密?”唐三藏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广谋,嘀咕了一句。
孙舞空听到了唐三藏的话,看了一眼地上的广智,“谁是第三者?”
唐三藏扭头看着孙舞空,竖起了个大拇指,“这脑洞更可怕。”
众人听着广谋的话,皆是面色一变,原来广谋才是这些年孩子丢失的凶手!
十二年,四十一个孩子,四十一个家庭因为他而陷入悲痛之中,秋山镇和另外两个小镇因此人心惶惶。
这个外表看着憨厚,性格有时暴躁,处处护着方丈的胖和尚,竟是凶手。
“够?”树妖嘴角微翘,细长的眼睛眯起,显得有些阴柔,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分,“三百年前,我在此地,一年食人不下半百,十二年四十一个小孩,你问我够吗?今日不杀这和尚,又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呢。不过今天能将这么多人聚在此地,也算你一份功劳,只要你依旧臣服于我,以后你便是这破庙的方丈了。”
众人闻言,脸上满是恐惧之色,心里既憎恨广谋为虎作伥,又是感激普玄曾建寺镇压这树妖。
听这树妖的话是想要大开杀戒的,连孙舞空都敌不过那树妖,众人又如何是对手,跑也跑不过那比箭矢还要快的黑色枝条。
“你……你不是说我师父是因为你才能长命三百岁的吗?”广谋此时才回过神来,面色霎时变得死白,身体僵硬的扭过头去,看着躺在柴堆上,看着他的普玄,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师父,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死啊。”广谋抬起完好的左手,向着自己的脸上打去,啪啪啪!一声比一声响,“师父你镇压这妖怪,我却在助纣为虐,徒儿该死!”断臂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柴火堆,极为刺眼。
“你这傻孩子。”普玄眼眶湿润,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广智,喉咙滚了一下,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都是傻孩子啊。”
“既然师徒情深,那就一起去死吧。”树妖冷然一笑,先前断了广谋一臂的树枝一抬,竟是一下子变成了十丈长,一人环抱粗的大棒,向着广谋和普玄拍了下去。
“快散开。”人群中有人惊呼道,众人连忙向着两旁散去,那王婆瘫坐在柴堆后的地上,无人搀扶,抬头看着那砸下的黑色大棒,面色惨然。
惊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脸上皆有不忍之色,却是没人敢上前。
孙舞空握紧了金箍棒,准备再次出手。
就在这时,一个人跳上了桌子,然后抬手托了那根黑色大棒。
“抱歉,我也手抖了一下。”唐三藏看着那树妖的脸,嘴角动了动,忍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