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阿善婶要撞梁自杀,想要跟着阿善叔一起走!幸好易婆子离着梁柱近,冲过了一下。不然阿善婶就真的脑袋开花了。
阿善三魂七魄吓掉了一魂三魄,沙哑的声音怒吼。
“娘啊!你好狠的心啊!怎么就忍心丢下我!”
阿善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桂香去找来干净水,把阿善婶的伤口洗干净,敷上炉灰,缠上布。
阿善真是被吓惨了!
打起精神来,守着阿善婶。
韦升雨长长的叹一口气,拉过桂香小声说道。
“你回家拿一些银子来。”
指望阿善婶和阿善是不可能了。现在丧事要紧。阿善叔去得突然,年纪也还不大。根本就还没打棺材。也没有修坟。事情太多,还要钱。阿善和阿善婶都心神憔悴喊他们拿钱,多半都迷迷糊糊。这不太好。还是先垫着,钱等着丧事过后再算。
桂香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立马回家拿钱去。
韦升雨叹一声气,去厨房找杨翠花。
“今天帮忙的做饭菜,用的肉先用这些。不够就去我家里拿。我先去下沟村一趟,找风水先生看坟地。这里的事情要麻烦一下你了。”
杨翠花忙摇头。
“没有的事。不过....阿善他娘刚刚头上撞了一个窟窿,阿康他奶为了救阿善他娘,好像撞到了胳膊。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下啊?”
韦升雨点头。
“要请的。让钟齐去跑一趟。坐医馆的马车回来。钱的话,找桂香拿。”
杨翠花表示明白了。
韦升雨去下沟村去找风水先生看坟。
风水先生是钟大柱的妹夫成大宝的爹,看好了坟地,算好日子。要明天才动土。韦升雨留着风水先生吃了饭,给了一吊钱。
棺材也回来了,易婆子和几个不害怕又命硬的女人把阿善爹的手和脚都掰直打开,擦身体换上新衣服。
到了晚间,阿善跪在灵堂。
韦升雨招呼大家吃饭。把来帮忙的人都送走之后,韦升雨去灵堂找阿善说话。
“酒席办什么规格的?”
阿善呆滞的眼神,转向韦升雨。
韦升雨同阿善一起跪下,重新说一遍。
“叔的丧礼,办什么样的?”
阿善张嘴喃喃道。
“大办!我想然我爹风风光光下葬。”
韦升雨带着商量的语气道。
“下葬那天办二八席。抬匠请村里的人。你看怎么样?”
阿善抿嘴。
“升雨哥,我想再热闹点。”
韦升雨觉得今天叹气的次数比以前一年的都多,耐心给阿善分析。
“你还有你娘要养啊!你不要意气用事。你们孤儿寡母的,别人看你这么有钱。可不要给你下套。你要多想想,别迷迷糊糊过日子了。”
阿善低头,泪跟着流。
韦升雨摸摸阿善的脑袋。
“我不会害你的。”
阿善点头。
“我知道。”
韦升雨看着同以往不同的阿善,心里既欣慰又悲伤。
阿善这样子,是要长大了!
阿善拨一下面前的灯芯,徐徐说道。
“我爹总是骂我,还说我不如你。总说你看看人家韦升雨怎么样,你看人家韦升雨又干了啥。你看人家韦升雨...我还顶嘴,说让你来当他儿子。我....我....我总是不孝...我...我还没敬孝...他怎么就没了。我一直以为,他能七老八十了还跳起来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