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升雨挑眉,眼中精光连连。
“若是钟麻子喝了黄酒,不知道对方是马匪。在外面吹牛说的情况呢?村里人每逢初一十五才去镇上赶集。少有人其他时候出村子。钟麻子游手好闲,住在钟秀才家,大多数时间都耗在镇上的青楼里。哪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扎。有外人来,也不显眼。”
张县令眼帘盖下,遮住眼睛中的情绪,低沉说道。
“李捕头去把钟麻子抓过来,我有话审问。”
李捕头和李二哥都一起出去抓人回来。
桂香和韦升雨貌似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张县令看着韦升雨的眼神有些奇怪。韦升雨双手抱胸,倒退一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张县令眼中带着笑意和轻松。
“没什么。”
韦升雨可不信,这明显就是有什么的表情。
阿善婶正在洗衣服,冻得手通红。现在外面不太平,阿善婶洗衣服就在水井里打水上来洗衣服。
桂香帮着阿善婶提水上来,狠狠的清两次,拧干挂上。
这点时间,韦升雨围着张县令搓手,开始讨价还价了。
“我提供了这么有用的消息,是不是有奖励啊?你昨天问村里人,凡是说了消息的都有好事的。村口钟齐家得了一袋大米。还有钟大狗家得了一锭银子。我的消息这么重要,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啊!”
张县令义正言辞道。
“抓马匪是大家的事情,也是为了村子里的安全。你还想要利益。你有手有脚,自己去挣。”
韦升雨搓手。
“我不要银子也不要粮食。只需要大人说几句话就好了。嘿嘿....我和我们县的王县令有不对付。我开了两块荒地。想要去办地契。我怕县令不给批了。我不是浪费时间了。还有罪。”
张县令抿嘴。
“这件事,可以帮你。我看你很聪明,千万不要误入歧途。”
这些天接触下来,知道韦升雨是个脑子活络的年轻人。还有些小心思。特别是今天,竟然分析事情头头是道。加以培养,是个能干的。
可惜..
韦升雨倒不知道张县令为他可惜。正高兴家里的地契的事情解决了。
出门的李捕头和李二哥带着颓废不已又醉酒的钟麻子回来。钟麻子晕晕乎乎,还说着醉话。这样子看着就让人皱眉。
张县令一时半会拿钟麻子也没有办法。
韦升雨是个讨人嫌的,去边上把提来清洗衣服的水,一脸盆冰凉的水泼钟麻子一身。钟麻子浑身一抖,酒醒了。
“这...你们要干什么!”
韦升雨和桂香打他的场景还在眼前,钻心刻骨的痛让钟麻子一抖。
张县令上前询问钟麻子。
“找你来是打听情况。你去镇上都去哪里逛...遇见有什么特别的人吗?向你打听观音山的事情的人,你仔细想想。”
钟麻子见不是韦升雨和桂香要收拾他,抖动身上的水,脱下外套,拧干。
韦升雨背过身遮住桂香的眼。
“桂香,转过去。”
桂香捂嘴偷笑,大冬天的,脱了外套,里面也有好几件。韦升雨也太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