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全安还没有回来,大家把尸体都摆在祠堂里。
钟大柱家的看好日子,再过两天就下葬。棺材已经送来了。棺材铺买了一个便宜的棺材。钟小柱这才算有了棺材,不用席子裹出去。
钟全安和钟麻子是在下午才回来的,衣服皱皱巴巴,两人你身上都有酒气。
知道了噩耗,看见面目全非的家人。
钟麻子抱着麻子娘的尸体狂哭不止。
相比之下,钟全安就狠诡异了。不哭不闹,跑回家。家被烧的只有一摊灰。钟全安走到一盆被烧焦的盆栽面前。
摔碎了盆子,露出里面的银子。
足足十个元宝钉子。
钟全安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一个元宝给村长。
“请村长帮我把丧礼办了。我...”
钟全安没有把话说明白。
钟飞拿了钱,还没问仔细。钟全安头也不回的走了。似乎连排位都不去摔了。钟飞也不贪墨这一点钱财。钟麻子也没钱安葬麻子娘。钟飞做主,就用这些钱,建坟买棺材。
村里帮忙的人,一人一个小红包。装了几文钱意思一下就完了。
阿善婶说道这件事,总是唏嘘不已。
“多好的年轻人,倒霉起来扫把星都赶不上。年纪轻轻的有机会选里正。结果人家县令的老丈人做里正了。郁闷了去喝个酒,回来全家被灭口了。再没有这么惨的人了。”
桂香望天,继续开荒。
这几天都干这事情了,天天刨这一块,已经刨了三分地出来了。小石头大石头已经捡了一堆,屋檐下堆着一大坨。
阿善婶怕桂香一个人孤单。每天都拿着针线活来找桂香说话。
这里有些冷,阿善婶都忍住。穿多点,偶尔走动一下。真的很冷了,就去屋子里烤火。反正就是要守着桂香八卦。
村里的事情,桂香不去村子里,也都知道得很仔细。
饭点一到,阿善婶就自觉的回家做饭。顺带着把桂香的那一份也做好。然后拎过来给桂香吃。这样子看着阿善婶和桂香不是母女,甚是母女。
桂香觉得占了阿善婶便宜。
“姑姑,那只野鸡回去炖了吃。”
阿善婶摇头。
“我拿只鸟回去,炖汤。给你姑父吃。野鸡你们留着。这会儿野鸡看着多,但是也吃不了两个季节啊。你看看啊!冬天封山,春季禁猎。你这才开出来的荒地。想要有吃的,还得节省着来。每天都吃野鸡,那也挨不住吃。”
桂香抽抽嘴角。
“等我忙过这一阵,我就去打渔了。”
阿善婶不同意。
“水冷得很!早上水面上都有一层薄薄的冰。早上出门好大的白头霜。你下水打渔,年轻不觉得。等你老了一声病。还有啊,要是你冷着了,不容易怀孕的!“
说起来桂香和韦升雨已经成亲好几个月了,还没看见一点动静。
阿善婶低声问。
“你可要护着点你的身体。如今你们也有房子了,可以要个孩子的。有孩子才像一个家。”
桂香闭口不言。
不可能告诉阿善婶,桂香和韦升雨两人行礼,才没几天。
这说出来多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