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婶手里拿着针线和鞋梆子。
“你们回来了,先回家。”
桂香和往常一样,先打猎把猎物放在背篓里,再砍柴。把野味都遮着。但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背篓桂香背着。两口子肩膀上看着一颗桉树。
两人听了话,抬着树往家里走。
到了家,阿善婶的开水之前就烧好了,这会儿加一把火,就能滚起来。先把猎物收拾了。
韦升雨围着桉树刮皮。
这是要留下来做桌子和板凳的。
这时,桂香又问。
“刚刚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围在田头。”
阿善婶苦着脸。
“他们的新种子坏了!泡在水里都发涨了。别说长出芽了。毛都没看见一根。钟秀才这回是要遭埋怨了。今年真是不利索啊。今年简直是多灾多难。”
桂香奇怪了。
“他们咋不找钟秀才理论了?”
韦升雨听了桂香的话,一下没忍住笑出来。
“他们和我们家桂香说了好几次理了。这次怎么就不找钟秀才了?”
阿善婶翻白眼看着这两口子。
“大伙都烦着哪。”
桂香笑嘻嘻刮了兔子皮,清理了碎肉。兔子皮撑开晾着。
“我去担水浇菜。”
阿善婶一惊。
“浇菜?我的天!”
阿善婶放下烧火棍,去院子里一看。桂香种下的新种子,已经发芽了!绿油油的可好看了。
“哎呀!真的是这样种啊!”
阿善婶喜得不行。
桂香努努嘴。
“姑姑,水开了。”
阿善婶推门往外走。
“你先烫着啊!”
桂香嘟嘴。
“这是干啥去了?”
韦升雨叹息。
“估计是通知村里去了。”
阿善叔看着桂香有些不高兴,帮着阿善婶圆说。
“都在村里,别人的都没长出来。你的长得好。卖了钱。村里人要怎么想啊?这独食不能吃。”
桂香利索的去烫野鸡。
韦升雨放下手中的锯齿。把院子晾着的野鸡也野兔都收起来。阿善婶这一趟跑出去,等会肯定有人要来。顺手牵羊就不好了。收拾好了,韦升雨帮着桂香处理野鸡。
“阿善婶这么做没什么错。你别气了。村里的青菜都死了,只有咱们家的活着。要被人戳脊梁骨。只是我们还好说。过几天,我们两要搬出去。这院子里的青菜就归阿善婶看着了。别人戳的也是阿善他们家的脊梁骨。”
桂香背脊一僵。
“好吧!”
韦升雨看着桂香,会心一笑。
自己家被人说什么,桂香完全不怂。如果因为自己,阿善婶被人挤兑。桂香是不愿意的!
“我媳妇儿啊!”
耿直又善良!
果然不出所料。野鸡的毛还没拔完,家里一窝蜂的挤进来人。一个个都眼冒绿光。看就算了,还蹲下动手。拨开泥土看仔细的。
不信邪的看着小芽,还动手去挖出来。
桂香眼疾手快,拎着领子把人往后甩,冷着脸道。
“看就看,再动手。老娘把你手废了!”
阿善婶忙站出来。
“你们都别急。看见这新种子和种菜一样,大家快回去收拾你们的。狗蛋他奶快些起来。地上凉。”
地上的是个老太婆,眼睛咕噜一转。扶着腰吼了起来。
“我腰疼!哎呀!疼疼疼!摔着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