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楞之间,桂香皱眉。完全搞不懂老张头的意思。心里其实挺紧张的。一百两银子!不偷不抢,来路端正的银钱。有些困难啊!
牢房里的环境不好,吃的也不好。冬天也没有厚被子,韦升雨没有太多的时间等着桂香去救。
桂香微微垂眼,脑子转着无数的想法,挣钱、挣钱、挣钱!
气氛凝滞,阿善看着老张头和桂香都傻眼了,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对面就是不说话。脑子都放空,各想各的事情去了。
突然后门一阵骚动,门卫喊道。
“老爷!”
老张头惊醒,抬眼看去。
一身官府,官帽抱在一扯,正是俊朗正直的张县令。
“少爷!”
张县令看了一眼桂香和阿善,低头看着送来的熊皮,称赞道。
“好皮子!福伯买下来把皮子削好,送去京里给老太爷贺寿。这些野鸡也不错,送一半回老宅。剩下的放库房。”
老张头一下有了主意,附耳给张县令说话。
桂香耳朵微动,听见老张头正说着刚刚的情形。
张县令仔细打量桂香和阿善。
两人都是粗布衫,桂香的衣服八成新,阿善的衣服补丁又补丁。走得急,没来及换。都是平日里下地干活穿的衣服。
张县令眼神如炬,找到两人的重点。
“一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看你们都是老实(穷)人,是惹了什么事情吗?”
阿善噗通一下跪下,连哭带鼻涕哭诉道。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我家兄弟是冤枉的!”
张县令眼中精光一闪。
“快说来!我治下不会有冤案!”
阿善老实巴交把事情交代清楚,事无巨细的从头到尾说得明明白白。烤鸡蛋卖给宋夫人的酒楼,盈利是多少,都说了出来。再说到韦升雨受了无妄之灾,要一千两银子赎。官府才会放人!
张县令听得仔细,但是无能为力。
“这...这件事我会禀报上级。让上级查证的。你先起来。我与王县令都是同级官员。你又不是我的管辖下的。这事情真不好办。我会尽力为你兄弟平冤的。”
话是这么说,事情很难办!
王县令没有什么根基,县令夫人就不同了。县令夫人是京城宋家的人,宋家的人不会让这件事情曝光。唯有把人解救出来再说了。
阿善又要下跪感谢。
张县令偏开,没有受这一跪。
老张头有眼色的扶起阿善。
张县令心中有愧,明明有冤情,却不能澄清,开口对桂香说道。
“韦升雨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你说的事我允了。来年冬天之前,你把熊皮送来。一百两银子就当做订金。送来了熊皮,我再付尾款。”
桂香暗中轻松一口气。
“谢谢大人。”
张县令脸上有些红晕,实在是有愧!见着桂香和阿善把他当做恩人一样的拜谢,只能力所能及的帮一点忙了。
“韦升雨还在牢房里受苦,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走回去太慢了,我让福伯送你们回去。”
阿善感激不尽。
桂香看着阿善红光满面,一盆冷水泼下来。
“我先带着钱回去。阿善哥还要驾牛车回去。”
阿善挠挠头。
压在背上的一座大山没了,脑子一空。家里的牛车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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