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有缘。我要赌谁赢呢。”徐哲在两张牌上看了几眼,盯着单时旭的牌良久,笑得不怀好意,直接把码压在另一张牌上,“我压聂力。三百万!”
谢舒采眼睛眨也不眨,加注两百万压单时旭,“三百万。”
“这一局,我是一定要赢的。”
“加,两百万。”
谢舒采抛码,哗啦啦的响,“追加。”
“继续加一百万。”
“追加。”
没过多久,围观者包围在一起,看着好戏似得盯着擂台上两个选手。
单时旭脸上青肿一片,额上的汗水不断地流淌,一拳挥上去,跟聂力扭打在一起。
两人身上皆是伤,但是显然单时旭气势偏弱,他头部重了不少重击,血从鼻间流淌,视线越来越微弱。
叶宝已经说不出什么心境,看着单时旭的身体晃了几下,紧张地手心汗湿。
不要倒下,爬起来,你不能倒下。
单时旭粗重地喘息,耳边嗡鸣,什么也没听见,眼睛找不到焦距,他啊的一声吼出声,一鼓作气,拳头重重的砸在对方的头上,正因为这个迅猛地一击,对方被直接KO在地!
手臂勒紧聂力的脖子,通红着脸,咬紧牙关,死也不让他再一次挣扎。
裁判赶紧过去,大声数道:“1、2、3……”
谢舒采站起身,听裁判继续数着他喜悦的数字,“……9、10!”
“啊喔——!!!”
擂台下一片欢呼声,亦有咒骂声从中飘出。
叶宝看着站在擂台上血与汗交融在一起的单时旭,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
由于两位选手都伤的不轻,单时旭还没走到叶宝那里,便被举牌宝贝带走了。一场比赛终于结束,客人们走的走,散的散。
她抿着唇,心想赶紧离开这里比较重要,她有太多疑惑要解答。
正当叶宝匆忙收拾医药箱时,徐哲的嗓音缓缓地扬起,“谢大公子,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把一个人送给我。”
“你想要谁?”谢舒采眉毛也不抬,冷淡道。
“我要——她。”徐哲伸出手指向台下一个小角落,眼底闪过一抹靓丽的光,勾起唇角。
叶宝手指一顿,帽子下的脸很是讶然。
未等谢舒采开口,经理先行笑道:“徐先生要是喜欢,就把她送给你,反正也是临时工。”
“我自然,非常的喜欢。”
叶宝情绪难以平息,没想到这个经理竟然把自己给卖了。
卖的如此光明正大。
谢舒采一直未留意角落里那道矮小的身影,危险地挑眉,目光逐渐森冷,伸出手指命令道:“你,把帽子给我摘了,转过来让我看看,究竟长的有多美,能让徐先生为你包下场子。”
砰地一声响,叶宝手上的医药品掉落一地。
睫毛颤栗间,她闭上眼睛不为所动。
徐哲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目光几近贪婪地描绘她柔软的身材,那双蛇蝎般犀利的光仿佛穿透她的灵魂。
叶宝面色凝重,缓慢地抬起手指,扣住衣帽檐摘下——
黑发落在胸前,睫毛轻眨,她眸子浓黑冰凉,再也找不到任何色彩。
她转身,漠然看向他们。
再一次,听见噩梦中的声音。
再一次,以这样的姿态面对他。
再一次,开口:“谢舒采,好久不见。”
谢舒采骤然怔住,不可思议地盯住她,眼底的波动转瞬即逝,冷声道:“是你。”
叶宝云淡风轻一笑,静静地站在那里。
四年的时光,褪去了稚嫩的痕迹,生的越发温婉明丽。
徐哲一看见她,情绪颇为起伏,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毅然道:“你跟我走。”
快速抽开自己的手,她低声道:“凭什么我要跟你走。”
“就凭,你是我的奖励。”他进一步靠近她。
叶宝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栗:“徐琢。你竟然没死。”
“你释放前夜,我说过。监狱也好,地狱也罢,没有你叶宝陪着,那日子特别乏味,所以我从炼狱里爬上来,也要抓住你拖下去。”
浑身重重一颤。
她像只愤怒地猫儿死撕挠自己的手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幻觉,她不信一个被执行死刑的人,会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手被他再一次抓住,“干嘛要活得那么清醒呢,如今我是徐哲,跟了我不是更好么。”
“你不可能活着。”她噎下喉咙的腥甜,恐惧油然而生。
“慢着。”谢舒采见他们靠的如此近,不禁心生暗火,他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抛空,冷若冰霜道:“她不能走。钱你拿走,人必须给我留下。”
叶宝睫毛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