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来自云逐皇室。
那么,沧澜散人又是什么人?
那些东西,又怎么会落到沧澜散人身上?
司徒霆想着这些事情,直觉得当年沧澜散人收他为徒,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且,以后因为他身上黑龙血脉的关系,可能和云逐也无法撇清关系。
以后的日子,恐怕越往后要越艰难了。
一路上,司徒霆心事重重,到了刑场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让刽子手上身上红色的马甲显得越发刺目。
刑场上,弥漫着一种接近死亡的气息。
云倾挽举步踏上通往监斩台的台阶,心头不可抑制的压抑起来,脑海里闪过当初司徒明丧心病狂的声音,“还不把她拖出去,凌迟处死!”
所谓凌迟处死,就是把人一道一道活剐了,最后变成一具骨头架子。
这是大楚的律法,但是律法也时常让一些人的冤屈无处诉说。
她站在监斩台之上,扫视下方的刑场,不由想到:多少丧心病狂的坏人死在了这刑场上?又有多少无辜的冤魂在这里徘徊不去?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刽子手手上的刀刃,薄唇抿成一线。
她的内心并不喜欢看到这种残酷的场面,相反还觉得有些厌恶和恶心。
司徒霆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传来,在外人面前,他一本正经的叫她五弟,“五弟,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传闻药王谷少主杀人如麻,怎么对刑场这么恐惧?”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承认死在我手上的人不少,但是,他们最多也就挣扎一会儿,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深吸一口气,道,“可我听说,凌迟处死如果遇上手法纯熟的刽子手,可以让犯人在地狱里走上三五天。”
司徒霆闻言,把右手重重放在了她肩头,突然说起别的事情,“本王记得,你我第二次相见的那个晚上,你看着我的眼神很是特别。”
他突然转过身来,“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云倾挽一愣,扭头看向他。
他笑,眼眸幽邃,“以本王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没那么恨云泓他们。你分明厌恶这种场合,却又主动请缨做了监斩官……除非云泓和司徒明等人,曾经在你身上加诸了更深刻的罪行。”
云倾挽的肩膀忽而轻微的抖了抖,抿着嘴巴,许久才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小的时候,每个夜晚都在做噩梦。在梦中,我被他们联手欺骗,辅佐司徒明登上皇位。
他许我母仪天下,我帮他成就九五之尊。
可是,等他坐上皇位那天,云倾染却成了皇后,而云泓则联络朝臣,弹劾我毒杀皇上,司徒明便下诏将我凌迟处死……”
她转过身来,眼底噙着如泪的明光,却暗藏锋芒,“那毒,不是我下的。”
司徒霆听着这话,却不像听故事,他握住她的双肩,道,“本王感觉到了你的仇恨,这不是一个故事。”
云倾挽没回答他的话,继续道,“可就在我要被凌迟处死的那天,你突然举兵造反,杀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