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枫伸手敲了敲她的脑壳。
她说的太认真,不敢面对的人变成了他。
最初的时候,的确是长兄如父,他呵护着她,如同呵护雏鸟一般。
可他们终究没有血缘关系,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就成了他心头藏着的那颗糖,可是这颗糖他却没看好,猝不及防就被旁人偷走了。
他该怎么办?
霸道如他,铁腕如他,对她竟是毫无办法。
云倾挽揉了揉脑壳,低头继续吃东西,嘟囔着,“反正,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师兄知道了,吃吧。”他低头哄着她,嗓音变得温柔。
内心深处诸般情愫,悄然隐藏。
平息了一会儿,为避免她心里难堪,又主动换了话题,“城外竹林的酒,是不是被你偷喝了?”
云倾挽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皇上说要出去散散心,这不,我就带着他去了竹林……抱歉啊师兄。”
见她双眼我弯弯的模样,玉流枫心头还是忍不住窜起想要把她禁锢在药王谷的冲动来。
他隐忍的看向了窗外,“几坛酒而言。那本就是给你的。”
元公公越看越觉得这两人说话不大对劲儿,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赶忙道,“那个,容公子,皇上叫杂家来取药……”
云倾挽指了指旁边的架子,道,“在那边呢,还是老样子,黑色瓷瓶是毒药,白色瓷瓶是解药。
你告诉皇上,如果遇上危险先吃解药,实在来不及直接撒毒药也是可以的。
那药会迅速让人晕倒,并不会伤身。”
“杂家记住了,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公子了,公子晚上好好休息吧,杂家先告辞。”元公公不好叨扰下去,赶紧走了。
转眼,屋里只剩下玉流枫和云倾挽。
气氛一下子变得莫名古怪和紧张,云倾挽咬着筷子,有些不知所措。
玉流枫主动道,“我的人已经盯住司徒明的人了,这是混入各国使臣的名单。”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云倾挽,“使臣只是一部分,有南疆的人在城外接应,这一次他们准备的很充分。”
“那你……有把握吗?”云倾挽接过名单,扫了一眼,抬头看向玉流枫,有些许担忧。
玉流枫闻言,傲然轻哼一声,“本公子出手,何时出过差错?只是,你要那兵符,是给霆王的吗?”
他的嗓音,听上去又些微的滞涩,似乎“霆王”这两个字难以启齿。
云倾挽一愣,摇头,“不是。我答应了楚帝……”
玉流枫心头蓦地一松,笑道,“放心吧,兵符不会出问题的。”
“多谢师兄。”云倾挽心中格外感念,“若是没有师兄在后面,我真的不知道楚都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那你还往楚都跑!”玉流枫没好气的道,“好好地药王谷你不待着……
你若是恨云泓,早告诉我不就好了?师兄替你去杀了他,一了百了。
这下倒好,泥足深陷出不来了吧?”
他嘴上这般埋怨着,心里却在想:若是云倾挽不来楚都,永远留在药王谷的话,那她就是他永远的小师妹,等她再长大一些,他们便可以成婚了吧?
其实,他这么多年未提婚嫁之事,无非就是觉得她还小……
本是为她好,谁料最后竟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