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云倾挽几乎无法想象这一切,她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盯着云泓,问,“她是哪家的妻子?”
“你说谁?”云泓一僵,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那贱人啊,鬼知道她哪来的,一问三I不知,像个傻子一样,说不定是跑出来的风尘女子,也不知道怀着谁家的野种……
一个贱人还立贞I洁牌坊……”
说起眀澜夫人,云泓的心态格外扭曲,就连表情都变得很奇怪!
云倾挽听到这里,直接忍不下去了。
她一脚踹开牢门,拎起云泓的领子就一个耳光甩了上去,弹指之间,一枚黑色丹药没I入了云泓的嘴巴里。
云泓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她踩在脚下,头顶传来煞气肆虐的嗓音,“云泓,你可真是,连狗都不如!”
话音未落,她一脚踹开了他,转身便走。
云泓尚未回神,腹中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他蓦地蜷缩成了一团。
云倾挽感觉脑子里像是要爆炸一样,如果不是最后仅剩的一丝丝理智,她就出手杀了云泓。
她曾猜测,自己的母亲不受云泓待见,家世背景不够强大,被大夫人和二夫人排挤欺辱,在各种原因之下,她迫不得已进了宫。
可谁找到……
谁知道……
谁知道堂堂相府,竟是如此肮脏龌龊!
谁知道,云泓的内心,是如此的黑暗扭曲!
一路踉跄着离开天牢,云倾挽闯入外面的茫茫夜色,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疲累。
脑海里,盘亘着云泓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她感觉自己像是漂萍一样,一时间无处着落。
她不是云泓的女儿,没有人知道眀澜夫人的来历,她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她来自何处?
她在蚊虫肆虐的街道上横冲直撞,脑子疼的像是要炸裂一样,连禁军也不管。
眼下,城中正在戒严,每隔一小会儿,街上便有禁军巡视。
云倾挽就那样直直的撞了上去,而后昏迷在地。
几个禁军上前,把标枪架在她脖子上,见她毫无反应之后,举着灯笼蹲下来,而后惊呼,“是容卿?他手上好像是……陛下的玉佩?”
“快!快去请沈玥将军!”
霎时,一团混乱。
沈玥赶来,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容卿时,嘴角轻微的抽了抽。
“这是怎么了?”
他弯腰蹲下来,将她扶起来一些,打量着她的脸色,“怪了,堂堂神医,居然虚弱成这样晕倒在大街上……这也太……”
“可不,刚刚摇摇晃晃闯过来,属下还以为是个醉汉呢,谁知道竟是容公子,手上还拿着陛下的玉佩呢!”旁边的禁军也一脸黑线。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沈玥一阵无奈,只好道,“你们先收着吧,我带他先回去休息。”
再怎么说,容卿也是皇帝的御用神医了,总不能不管吧?
况且,他手上还握着皇帝的玉佩呢。
沈玥弯腰抱起她来,往自家将军府去了。
只是,抱着抱着就觉得怪怪的,“这同为男子,为何容卿如此身教体柔,竟是一点儿都不沉?”
一念拂过,竟是莫名红了脸。
见鬼!
沈玥忽而难堪。
那怀中之人分明是个清俊公子,他却总觉得自己抱了个姑娘,愣是有了些许非分之想。
霎时,那俊美的人儿,竟成了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