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霆看向她,眼底是别样的探究和审视,“本王拭目以待。”
云倾挽嘴角勾了勾,道,“我告诉司徒明,兵符如今不在王府,王爷自己看着安排吧……”
她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我先回去补觉了。”
说着,往门外去了。
司徒明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兵符不在王府?
想了想,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招呼玄戈,道,“将兵符放到王府之内,也是王府之外的位置去吧。”
这样的地方,只有一个。
也只有少数人能够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玄戈闻言,道,“王爷还是不完全信任王妃。”
如果信任,那就不是安排在这样一个地方了。
这个地方,在云倾挽说的那两种情况之外。
司徒霆微微沉默了一下,这才道,“本王不会去赌这件事情。
不管她说了什么,也不管司徒明相信了什么,他们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去王府外面盘查,要么,在王府当中做文章。但是,本王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他细长的眸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邪魅。
“那属下去安排。”玄戈点了点头,有些崇敬的道。
后院。
连翘跟着云倾挽进了屋,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道,“主子,你说,霆王会把兵符藏在哪里呢?那柏昔都找的焦头烂额了,愣是没有任何结果。”
“自然是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云倾挽笑,想起了自己和司徒霆的初遇。
“那主子你知道吗?”连翘笑着眨眼,看向云倾挽。
云倾挽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
不能说出来的事情,在某些情况下和不知道没有区别。
她不确定,但是她觉得,兵符应该在扶风楼。
那个地方十分隐蔽,云泓和司徒明想破了脑子也不会想到那里去。
毕竟,那是个小倌儿汇聚的地方,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往那边去。
一念及此,云倾挽又怔忪了一瞬:司徒霆正常吗?
好像真的不正常!
不然的话,他怎会那么喜欢容卿呢?
想到这里,云倾挽不免又有些头疼。
难不成,她要女扮男装一辈子,一辈子都不给他碰么?
这般想着,又不由叹息一声。
连翘听了,狐疑的看向她,“主子,您叹息什么?”
云倾挽又摇头叹息,“叹造化弄人。”
连翘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话格外深沉。
此事之后,暂且安稳了一两天。
但一转眼,又到了她出去坐诊、元公公拿药,和给司徒霆祛毒的时间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晃晃悠悠去了司徒霆的前院,故意道,“王爷,能不能蹭一顿午饭啊?”
“你很开心?”司徒霆扭头看向她,有些诧异。
他刚刚褪去王袍,玄戈在门口一闪便撤了回去,但云倾挽看清楚了,玄戈手上拿着的,是一套黑色的便服,和王袍的款式完全不一样。
云倾挽便明白,他这是要换衣服去扶风楼了。
只是,眼下还未到中午,他是不是太猴急了些?
想到这里,云倾挽是真的开心了,于是咧嘴笑,“还好吧,只是听说王爷这边有好东西吃,我也想尝尝。”
“你想吃跟厨子说便是了,本王今日身体不适,你回去吧。”司徒霆下了逐客令,仿佛一刻都不想停留。
他正火急火燎的要去见心上人呢,谁要跟她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