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挽听着外面打的差不多了,喊了一声,“玄戈,这次就饶了她吧。”
柏昔这才逃过一劫,满目怨恨的离开了云倾挽的院子。
“王爷怎么又来了?”云倾挽坐下来,看向对面的司徒霆,
“……”司徒霆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又来了?
“怎么,王妃好像不太欢迎本王!”司徒霆微微挑眉,扫了她一眼,兀自给自己倒了茶喝——
自从上次来之后,他就有点惦记她这里的药茶,那淡淡的燕麦香让他念念不忘……隔日问问容卿,看看那什么药茶,能否调制一份来?
这般胡思乱想着,一时间来意倒是模糊了。
但他这话,云倾挽却不大好接,笑道,“这里可是你的王府,我哪敢不欢迎?只是,王爷好像没有心思花在我这里吧?”
他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容卿身上嘛!
司徒霆也不辩驳,只是道,“眼下司徒明昏迷,云泓遇上盗窃兵符这么大的事情,怕是心有不安。”他抬头看向她,“王妃不打算回相府看看吗?”
“王爷可真是毫不遮掩,看来在王爷心中,我真的是相府的棋子了。”云倾挽笑,“既然如此,那我走一趟便是,只是……”
她嘴角微微翘了翘,起了逗他的心思,“这样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司徒霆打量着她,问。
云倾挽想了想,目光在他身上来回移动,而后盯住他腰间那块墨玉,道,“外人都知道我和王爷圆房了,王爷总不能太亏待我,不如就把那块墨玉送给我吧。”
“本王要是不送呢?”司徒霆眯眼,显然对她这种“已经圆房了”的说法极度不满。
云倾挽心中划过一丝暗痛,眼底却笑眯眯的,“王爷若是不送,那我就不去了!”
她悠然把玩着自己葱白的手指,“我这个人,无利不起早嘛,请王爷见谅!”
“……”司徒霆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但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时候,又不由恍惚。
那双手,是如此如此的熟悉。
熟悉到好似曾抚过他的胸膛,游走于他的身体……那是容卿的手,又或者,只是相似……
鬼使神差的,他拽下那墨玉来,丢给她,“这下满意了吧?”
“当然。”云倾挽笑,直接把墨玉挂在了自己腰间。
司徒霆失去了自己的佩玉,心里有点闷,也没留下来吃饭,愤愤然便走了。
云倾挽看着他的背影只笑,高声道,“王爷,留下来吃饭呀!”
司徒霆:“……”这午饭太贵,他吃不起。
他走之后,连翘忍不住的笑,“王爷可心疼死了,那玉想来不是俗物,哈哈。”
“他成天板着一张脸,看着真没劲。”云倾挽亦笑,“这玉可是他年少时皇上赏给他的,当然不是俗物……我就喜欢看他动气的样子!”
而实际上,她想要他有别的表情也做不到。
那人一颦一笑,邪魅肆意的模样只给容卿看,旁人要么看到他严肃冷毅的模样,要么就是激怒了他让他生气。
她这个王妃也不例外。
她匆匆吃完了饭,对连翘道,“收拾一下吧,下午去相府看看,好让那一家子安心。”
“是!”连翘应着,转身去准备了。
云倾挽吃饱了之后,带着连翘往相府去。
其实她自己也很想看看如今相府的景象。
街道上满是积水,如同如今的相府。
云倾挽一进相府,就隐隐感觉到了那种沉闷的气息,就连行走的下人们脸上,也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
云明浩黑着脸站在屋檐下,一看到她就阴阳怪气的道,“还以为七妹妹成了霆王妃,我们相府就请不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