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聊天问完月亮问太阳的。
不过,心底某个地方,如同注入了一道暖流。
宫玦阴鸷的瞪着她,可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心底的那一缕不爽又烟消云散了。
“还疼吗?”
车厢内,传来他轻轻的担忧。
郁槿知眉梢一抬,被汗水淋湿的小脸,扬起一丝满足的浅笑:“不疼了。”
骗子!
疼的脸都发白了!
宫玦用力的踩下了油门,车子直飚市第一医院。
……
病房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宫玦坐立不安的站在床边,盯着睡梦中,眸孔紧锁的女人,一颗心凌乱的不成章。
“她到底怎么样?”
奥菲薇娅给她打了一针镇痛剂,检查完了,才直起身子:“痛经,正常的事。”
“正常怎么会痛成这个样子?”宫玦眉头锁的更加厉害了。
奥菲薇娅摊开手:“她底子不好,大概发育的那几年没照顾好身子,所以落下了病根。”
宫玦蹲下身子,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顿了顿,问:“没办法?”
“中药调理,多少有些效果吧。”奥菲薇娅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的说:“不过如果你想要个孩子的话……难。”
宫玦神色一下子冷了:“什么意思?”
奥菲薇娅微微回神,咳了一声,然后问道:“抱歉,我还以为你……就当我没说过,你放心好了,她的身子我会调理好的。”
宫玦声音清淡:“谢谢。”
奥菲薇娅略有诧异的挑眉,温声戏谑:“少见,三少爷居然也是会道谢的人?”
宫玦,多么自负,自傲,不可一世的人物。
谢谢,她敢打赌,从他出生估计就没说过谢谢两个字。
“奥菲薇娅。”宫玦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淡然的口吻,带着一丝警告:“出去。”
奥菲薇娅浅笑着摇头:“我有预感,你要完了。”
不可一世的宫玦,终究会栽在郁槿知的身上。
宫玦不冷不热的勾了下唇。
早就完了。
对郁槿知,他该恨,该厌恶,可恨不起来,厌不起来。
这种感情很复杂,这几年,他一直给自己洗脑,忘记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恨她,厌恶她,可午夜梦回,牵肠挂肚的还是她。
在厮杀中残留下来为数不多的柔情,全部给了她一个人。
“完了又能怎么样。”
“……是啊,又能怎么样。”奥菲薇娅状似无意的调整点滴的进度,一边声线缓慢的劝诫:“可是,就算明知道没结果,那就抓住眼前,多一刻温存,将来回忆起来,就少一分空缺。”
“……这就是你留下的原因?”宫玦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没结果又如何,能看一眼,多一眼。
英国贵族的小姐,会放弃那些荣华富贵,身份地位,特地留下来,只为等待那个人?
奥菲薇娅收起满脸的死板,无辜的摆摆手:“不是,我留下,是因为我脑残。”
“……”
……
“疼,疼……”
小腹上传来火烧般的痛感,身子却犹如坠入了冰窖似的寒冷。
郁槿知抬起眼帘,恍恍惚惚中,男人深沉的面孔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