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抿着。
“娘是在怪月芜没有在牡丹宴上替姐姐受罚吗?”江月芜紧紧的咬着唇,猛地跪在地上,“都是月芜不好,月芜替姐姐绣的‘牡丹争艳’出了错,可月芜也不知道为何会……害得姐姐受了罚,月芜愿意也毁去双手,和姐姐一起承担痛苦。”
大夫人端着茶杯的手怔了怔,抬眼看向满脸真诚的江月芜,眸子一紧,她是想毁了她的手,让她陪灵儿一起的,可是……
大夫人放下茶杯,徐徐走到江月芜的面前,却是一改方才的冷冽,将江月芜从地上扶起来,满脸的慈爱,“都是娘的宝贝女儿,你姐姐已经这样子了,娘怎么能忍心再看着你也毁了双手?”
“娘……你不怪月芜?那‘牡丹争艳’……”江月芜望着大夫人,这张脸近在咫尺,如一个母亲般慈爱,但是,她却知道,在这张脸的背后隐藏着的是怎样阴险狠毒的心思。
大夫人果然是懂得权衡利弊的!
她知道大夫人不会就此罢休,以她的性子,定要看着她如江漫灵一样受痛,她才能解气,所以,方才她在进门之时,便说了那样一句话,刻意的提醒着大夫人,杨风然的女儿江佳蕊可是一天比一天长进。
侯府的几个夫人,素来勾心斗角,她用江佳蕊来牵制大夫人,大夫人即便是想对她下狠手,也不免投鼠忌器。
而她以退为进的自请废了双手,更是逼着大夫人放弃对她下狠手的念头,大夫人是精明的人,江漫灵的手已经毁了,而在有杨风然的威胁下,她怎能再失去她的双手?
“怎能怪你?是灵儿运气不好,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休得再提。”大夫人脸上虽笑着,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天知道,她有多么想毁了云怜的女儿,可是江月芜是她手上的一颗重要的棋子,这丫头,才华横溢,她还要利用她替她的灵儿铺路,现在还不是弃子的时候!
“嗯,月芜知道了。”江月芜敛下眉眼,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棋子?
她知道她对大夫人来说是一颗棋子,但是,大夫人怕是不知道,这颗棋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暗自操控着局面,终有一天,棋子定会反噬,将所有棋手毁灭!
那时,便是她万劫不复之时!
尚书府后门,一素衣男子悄悄掩上了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见没人,便快速的出了巷子。
咋一看,男子虽身材纤细,但举止间男子的气质却是惟妙惟肖,不过,仔细一看,却能看出眉宇间的秀气,即便是刻意掩饰,但依旧依稀可辨雌雄。
江月芜趁着大夫人今日进了府中的佛堂,江漫灵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之际,寻了个机会支开了绿芽,一个人出了侯府,这些时日,她仔细估摸着,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去做,绿芽虽对她忠心,但却是一个单纯的丫头,若是让她知晓自己的计划,怕是会在其他人面前露了端倪,这样的险她不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