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对,林清俊回家追问林清婉,林清婉松口说了一些,他才知道,他爸爸卷进了新闻上说的严委员的案子里。
却不是普通的贪污受贿案,而是叛国案。
当然,因为涉及的人员太广,且是叛国罪,其中有许多机密,这部分事实并没有报道。
但在上一层的官员中,这件事不是秘密。
就连林清俊知道的都比这个去国安逛了一圈回来的人多,孟达一时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舅舅,你刚出来,也先回去休息吧,我妈这里我来照顾就好。”
乔达又看了一眼神思不属的妹妹,这才含糊的应了一声离开。
乔梦见他走了,这才慢慢转头过来看儿子。
林清俊打开饭盒喂她,“妈,快吃饭吧。”
乔梦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哭,“清俊,要是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你要跟着谁?”
林清俊哭笑不得,“妈,爸不会跟你离婚的,而且,我已经长大了,就算你们离婚,我跟谁,不跟谁都不要紧,我都能独立一个户口了,到时候我同样要赡养你们的。”
乔梦泪眼朦胧的看着儿子,“爸爸和妈妈离婚,你不伤心吗?”
林清俊愣了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眸道:“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我都长大了,你们不用顾虑我的。”
这显然不是乔梦想要的答案,她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得的没有掩藏自己的真面目,“你爸爸他知道了,肯定会跟我离婚的,怎么办,清俊,妈妈该怎么办?”
林清俊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一时无言。
此时,林闻博正坐在窗前晒太阳,王伟已经招供,他这条证据链完善了,作为最先的揭发者,国安并没有瞒着他,将大概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一直悬在林闻博头顶上的铡刀和疑问这才挪开。
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或许也该伤心,但什么都没有,此时他很平静,只是忍不住回忆起这二十多年来的事。
他做的事,别人对他做的事,错的,对的,都一一浮现在他脑海中。
二十多年前那混乱而激烈的感情似乎已经远离他而去,等到审判席上看到易胥和严琮时,他深藏在心底的愤怒和恐惧似乎也被折磨得消散了不少,他竟然觉得也就这样了,这样就行了。
林闻博只过了一次法庭,下一次上庭是三天后,得全部过完庭才能离开,而陈组长最近正带着人拔除各国留在他们国内的间谍,以及他们发展出来的下线。
这些都是从严琮和赵钦那里知道的,其实这些事情一直是赵钦做的,严琮主要负责做他们的靠山,上面但凡有人查他们,他就给他们庇护。
或者有人找上他要买卖情报,他会转介绍给赵钦,具体去实行的还是赵钦。
所以赵钦手上握着的东西不比严琮少。
现在严琮归案,陈组长也不再客气,将那些人全都抓了。
等他们忙完,一股脑的把人交给检察院和法院,这才有空聊天打磕,“易胥肚子里的虫怎么办?”
“能怎么办?严琮自己都说没药,我们有什么办法?现在他的证词已经有赵钦和林闻博补上,有没有都不要紧了。”所以他们不用费心给易胥找解药了。
易胥显然没想到这一点,他一直紧闭着嘴巴不招,一是为了保命,二是,国安一直想办法帮他除去身体里的魔虫。
却没想到林闻博来告密,国安就把他丢开了,反而开始全力寻找严琮的证据和抓捕逃掉的赵钦俩人。
最后抓到赵钦,易胥彻底没用了,他再站在法庭上就是被审判的身份了,赵钦好歹还充当了一回人证。
看到同在庭中的林闻博,易胥瞪大了眼睛。
林闻博看着他,脸上似笑似悲,没有说话。
来旁听的工作组成员看看他,又看看易胥,忍不住和伙伴低声道:“这是青梅竹马相爱相杀的戏码呀。”
“闭嘴,”他捅了对方一手,眼睛抽搐一般的眨动,“法庭上禁制喧哗。”
“我这是悄悄话,哪儿喧哗了,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伙伴一脸伤心的看着他,然后按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脸向左扭去,他这才发现隔着三个位置那边坐着一个特别眼熟的姑娘。
或许是察觉到他们的动静,她扭过头来,看到他还微微露了一个笑容。
国安吓了一跳,拍下伙伴的手就赶紧坐直,两手平方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