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道:“也是从那时候我才算知道我家那摊子的恩怨。八岁,正是我开始中二病犯的时候,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折腾起他们来,我觉着这些年他们一定不好过。”
易寒忍不住轻笑,“你这中二病持续的时间够长的。”
“是啊,现在都还有点尾巴呢,你怕不怕?”
“不怕,反正我又没做坏事,我怕什么呢?”
林清婉就低声威胁道:“那你可得保证一辈子不犯错误,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我的病又犯了。”
“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因为我心疼,气大伤肝,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林清婉心间淌过暖流,半响没说话,只是抬着头看对面天台上的人。
易寒盘腿坐在天台上,手里拿着手机,同样低着头看她。
明明隔得那么远,俩人却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泪花,半响,林清婉才沙哑着声音问,“不觉着我矫情吗?”
“不,”易寒问,“你现在还会想她吗?”
林清婉顿了顿,摇头道:“去异世前,我心里还有一股气的,对两个人的,偶尔我会想,我会过得很好,好到将来你们要求我时都高攀不上。”
“可到了那个世界后,这些都成了云烟,”林清婉低声道:“十年的时间,我的身体没有变化,可我的记忆,我的神魂却是真确的过了十年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时间不能消磨掉的,仇恨,快乐,亲情,爱情,友情,能够存下来的往往是最深的执念,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会消失或减淡。”
“曾经我以为永远迈不过去的坎变得那么微不足道,就好像林闻博和温柔。”
易寒心中一颤,忍不住问,“那我呢?”
“你?”林清婉忍不住笑,“你问的是哪个你?”
“是现在的易寒?那我们才认识三个来月;是以前的易寒?那在三个多月前,我们才刚刚分开。”
易寒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在林清婉的记忆里,异世的他们三个多月前刚分开,但在他的记忆里可不是这样。
易寒叹气,“我听我外婆说,她是一个有些软弱且没有主见的人,如果她的性格没有改变太多,我想她回来后你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林清婉惯会忽悠人。
林清婉听出他的潜台词,不服气,“你就确定周家的案子一定能翻?”
“走私案不一定能翻,但叛国案一定可以。”
哪怕还没证据,易寒也敢这么说,“明天我就去打重审此案的报告,明天晚上你能陪我去易家一趟吗?”
“怎么?”
“我们去拿那支钢笔,”易寒道:“我们怀疑钢笔上有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不会这么紧张一支钢笔。”
“好,我陪你去。”
将话说出来,易寒和林清婉都觉得心里轻松许多,他不由邀请道:“今晚月色这么好,要不要一起修炼?”
“太远,下楼后还得穿过马路才能到达你们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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