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不太能理解师兄们下山历练的苦,因为他下山历练时年纪还小,宗门是秉着与政府友好交往的原则将他送进特殊部的。
特殊部的徐部长见他这么小,哪敢使唤童工,立即找了所高中把他塞进去,然后又去了军校。
且不说特殊部的照顾,周家和易家还在山下呢。
不说周家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不会让他受苦,就是易家,哪怕不喜欢他,也不会让他饿肚子的。
所以他从不缺生活费,自然也没感受过吃土的窘迫。
见六个下山历练的师兄凑在一起,有五个说当年下山时是如何的艰难,易寒就忍不住道:“要不然和师叔们建议一番,我们山上也开设小学的课程如何?”
“到时候我们和政府申请一下,我们山上也有颁小学文凭的权利,到时候大家下山好歹也有个文凭。”
汪师兄等人立即不说话了,骆师兄轻咳了一声道:“现在小学文凭有和没有一样。”
“我听说茅山的人贼精,他们每个弟子下山都会找人伪造文凭,别说小学,大学研究生的文凭都不成问题。”
汪师兄就皱眉,“我们与茅山的道不同,我们逸门修的是剑,哪怕不是君子剑,也该端正方直,走这捷径,对道心只有坏处,没有益处。”
众人肃然,拱手应道:“是,谨遵师兄教诲!”
汪师兄沉着脸点头,挥手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去大厨房帮忙。”
大家知道刚才的提议惹汪师兄生气了,他现在是筑基期的大师兄,门派里的事都归他管的,因此有些忐忑,收了脸上的嬉笑后行礼退下。
当下就只剩下易寒和骆池了。
汪师兄很信任俩人,皱眉问,“刚才提议的是曾师弟?他才下山多久,怎么就生了这种心思?”
骆池就看向易寒。
易寒只能低头道:“山下的确复杂,诱惑很多,但这不就是下山历练的原因吗?”
骆池哼了一声道:“那也该持心守正。”
各门派中,逸门下山的弟子是最艰难的,因为他们是剑修。
又不是乱世,他们下山后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别的门派没有文凭多少还能凭手艺赚钱,也可巧舌如簧,但他们剑修束缚很多。
要练好手中的剑,首先心就得正。
汪师兄是在男女之事上不开窍,但于正事上智商却从没缺过,何况他还是作为下一代掌门培养的。
他趁机教育了易寒一番,让他在山下时也不要忘了自己的剑心。
“……其他师兄弟下山也就三两年,不像你待在山下的时间比山上的时间还长,”汪师兄说到这里就叹气,一脸同情的看着易寒,“易师弟,委屈你了。”
易寒&骆师兄:“……”
骆师兄将他的手从易寒肩膀上扯下来,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在我看来,山下可比山上好多了,你怎么知道易师弟不这么认为?”
易寒也道:“汪师兄,我在山下也有亲朋,也能学习到许多东西,于我来说,山下山上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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