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嵌入了掌心,流出了一丝鲜血而不自知。
那双如明珠般的凤眸内满是阴郁,拿起桌案上的画卷,狠狠的摔在地上,忽然脚下一个不稳,踩在了珍珠上。
顿时摔倒在地,一摊血迹出现在绫罗身下。
绫罗捂着小腹,秀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望着地面上的血迹,愣在当场。
身侧的萱儿见状,大惊失色,忙蹲下身来,对绫罗说道:“侧妃,这……”
绫罗的脸上已然没有了一丝血色,对萱儿说道:“快扶我起来回去,叫人将这血迹清理干净,莫要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红袖应道:“是”随即扶起绫罗向他自己的卧房走去。
待萱儿扶着绫罗回到了卧房之后,绫罗的额头之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轻启,开口说道:“去将上次给我诊脉的那个年轻的郎中小哥找来瞧瞧,莫要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萱儿将绫罗腿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紧蹙着秀眉,开口说道:“是。”随即便踱步走出了绫罗的卧房,向郎中的居所走去。
不多时萱儿便带着郎中小哥来到了绫罗的卧房,萱儿催促道:“您快给侧妃瞧瞧。”
郎中小哥来不及行礼,单膝贵在绫罗的芙蓉软塌前,开始替绫罗诊脉,良久,郎中蹙起了眉宇,抬了口气,开口道:“唉,侧妃,您腹中的胎儿,已经没有了。”
绫罗闻言,紧蹙着一对儿秀眉,那双如明珠般的凤眸内满是阴郁,顿时两行热泪潸然而下,而如今现下绫罗绝不会让自己白白怀有身孕,孩子没了,也要发挥出他的作用。
随即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轻启,对身侧焦急的萱儿说道:“去将我的渎裤烧掉,不管谁问起,我的孩子都安然无恙的在我的腹中,明白吗?”
萱儿应道:“是,奴婢明白。”
随即绫罗转过头来,紧蹙着秀眉对郎中问道:“可有什么法子能造成小产的假象吗?”
郎中闻言,便知道绫罗想要做什么,随即拿上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狡黠,开口说道:“侧妃可以用鸡血,和猪脑混合在一起,这样表面看上去,就和小产一般无二。”
绫罗闻言,颌了颌双眸,紧蹙着秀眉,开口说道:“我知道了。”随即从怀中 拿出来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到郎中面前。
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轻启,开口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郎中收下,你立了大功,待我东山再起,定不会亏待了你。”
郎中望着绫罗手中的锦盒,接到手中,嘴角牵起了一抹浅笑,开口说道:“侧妃何必这般客气,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绫罗莞尔一笑,开口道:“收着吧,日后少不了你的,不过规矩你知道的吧?”
郎中闻言,微微一笑,开口道:“奴才当然知道,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绫罗颌了颌首,对郎中说道:“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以免被他人看到,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郎中蹙起了眉宇,开口说道:“可是侧妃这刚刚小产,时候还未处理,这……”
绫罗道:“无妨,我会自行处理的。”
郎中躬身一礼,开口道:“那好,侧妃今日多食些营养的补品,莫要吹凤受凉,奴才告退。”
绫罗躺在芙蓉软塌之上,那双如明珠般的凤眸内满是愤恨,紧咬着贝齿,不知识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竟有些瑟瑟发抖。
如今这个孩子已经没了,绫罗从悲伤的情绪走出,不禁心中暗忖:一定不能让凤七七看出来,而且借着这个机会,也许还能让君莫黎对她生恨。
语毕,那双凤眸内闪着狡黠的光芒,口中唤道:“萱儿。”
萱儿将渎裤烧掉之后,听到绫罗的呼唤,便快步跑了过来,躬身一礼开口道:“叫人准备好鸡血和猪脑,这几日我便要用。”
萱儿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凤七七的卧房内。
君莫黎抱着凤七七来到卧房后,将她放在芙蓉软塌之上,不多时,红袖便带着送老前来,来不及多说,送老来到床榻前,开始替凤七七诊脉。
君莫黎紧蹙着墨染的剑眉,焦急的望着凤七七,等待着送老诊脉的结果。
良久,送老舒展开眉宇,微微一笑,对君莫黎说道:“王爷,王妃胎像稳固,只是受了些惊吓,给王妃多食些凝神的补品便没事了。”
君莫黎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对凤七七说道:“七七,你听见了吗?郎中说你没事,不要担心了。”
凤七七并没有因为听到胎儿没事而心生愉悦,紧蹙着秀眉,那双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闪过了一抹阴郁,朱唇轻启开口道:“我没事也就算了,若是这腹中的胎儿有个三场两端,我可顾不得那么多了,罪魁祸首必须要死在我的面前,为我的孩子陪葬。”
凤七七的这番话也是说给君莫黎听得,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君莫黎紧蹙着墨染的剑眉,颌了颌双眸,没有答话。